道你说不出来,但我心里敞亮着呢……顾罹尘那般好的一个男儿,为何偏生在我最为狼狈的时候瞧上了我,还一头扎进我的这个坑里?” “小姐……”吴玉皱眉道,小声的辩驳道:“小姐再不是自己所说的那般不堪,就算是那也是之前的小姐了,现在的小姐是崇朝头一位云岚县主,还有着封地,早就不知不觉变了。” “不一样的,若是我说顾罹尘他不过是利用我,你待如何,他身上的秘密不算少,我怕我一头栽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小心谨慎,不能走错一步,华容舟之前也是被顾罹尘迷了眼,没看清自己的身份,以为光是靠着努力,就可以赶上顾罹尘的脚步。 她还把近乎所有的地契交给顾罹尘,可是却不料以顾罹尘的身份,哪里会缺这么些地契。 他和她之间有一道巨大的鸿沟,当时追不上,现在想必也是永远也赶不上了。 陛下的宝贝儿子,难怪无论顾罹尘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径来,上头都没有责怪;顾罹尘他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除却崇朝国小侯爷的身份,他居然还是北渊国的皇储。 她不解的是为什么她这辈子都走到这个地步了,还是反复同上辈子的人有瓜葛。 上辈子的她意乱情迷时,顾罹尘在耳边的低喃,那时候顾罹尘就说要娶她,可是顾罹尘最后没有来,也不知去向。 这辈子他们本该清清白白的成亲,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可现在的结果却是顾罹尘自己要回北渊,她只是他借故离开的托词。 “如若不是容舟,我这可这么轻而易举的从上京抽身离开。” 顾罹尘的话还落在耳边,华容舟闭了眼,被欺瞒的冰冷寒气扑面而来。 既然顾罹尘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崇朝国的摆布,她也就不需要再跟着他了。 “小姐!下雪了!”吴玉欣喜异常,开着破旧古庙的木门,手还在指向了外头飘散而下的大雪;为了给她看,吴玉还特意站了出去,带着袖子上的一大朵雪花进来给她展示一番。 只是还未靠近她,这雪花团团就已经散做了水珠,顺着吴玉的衣袖滚下。 华容舟心间起了担忧,这雪一大,山路湿滑,就不好再行路了,可是她还是怕顾罹尘会派人寻她。 骨子里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只觉告诉她,她若是再被顾罹尘发现,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她也…… 做不到同敌国的人多做往来。 “吴玉……你可知我们现在在何处?” 吴玉摇摇头,华容舟指了指外头,严肃道:“再往北走我们便是要到了酉名关。” “酉名关?” 怕她不懂,华容舟解释道:“就是入北疆的第一道关口,这么大的雪你几曾在上京见过,就算是安都也不会这般下雪,古籍记载着安都同上京大底差不多不过干一些,冬日是很冷,但是却不会飘雪,顶多就是下坠些冰碴子。” 吴玉惶恐,立刻是看了外头的鹅毛大雪:“小姐,那我们怎么办啊!” 华容舟也是有些慌乱,但是多少是有些把握的,现下安慰着吴玉,也是安慰着自己:“只要我们不被顾罹尘他们一行人寻见,我们肯定能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过自己的日子。” 酉名关,酉名关,难怪她觉得这天是越发的冷寒,不正常的刺骨,风雨在侧,临山的山谷已经隐隐约约能见到飘飞的冬雪。 北疆的风雪她早就听闻她父王说过,寒冬腊月之际,哪怕是穿了足够多的冬日,只稍半个晚上人就能生生的冻死在外头。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