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手段,现在华璇清已经成了顾齐渊的太子妃,若是要给她使绊子想必是更为容易了。 想着上辈子她也是在某个宴会上中了华璇清的招数,她也小心了些,还特意让吴玉今日也跟着她来了。 不过不是着着侍卫的衣服,自打将九思学堂托付给吴玉照料,华容舟就不许吴玉再去穿男儿衣服。 娇娥就是娇娥,她不舍得吴玉再吃苦。 华容舟正在屋子里梳妆打扮,茶四悄然推门进来,面色凝重:“小姐,我捉了一个可疑的人,是个有些身手的男子。” 华容舟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茶四也是她提前就打了个注意,这会儿华容舟对着铜镜描好眉眼的妆容道:“现在人呢?” “被敲晕了藏了起来。” 茶四做事干脆利落,华容舟微微点头:“等我结束了,这人打哪里来就该送回哪儿去。” 看着镜子里娇美的容貌,华容舟抿起嘴角微微一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清以后,华璇清不过也就只有这些招数了。 * 同整个王府颇为热闹的氛围相比,平南王面色凝重。 华容瑨腰间挎着刀,不知不觉走到一片荒芜之中。 他已经快有三日未被颢景帝宣入宫了,这种情况还是五年里的头一回;平素他也算是每月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宫里任职的,现在陛下也当真是要凉上一凉他们平南王府。 脚下的路愈发的崎岖,脚底还时不时的蹦出几块石子出来。 小厮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王爷,这片是县主原来住的地方……” 华容瑨想要立刻转身就走,但目光所到之处萧索无生机,秋阳高起,光芒映照在嶙峋的枝桠之上更是凸显院中的荒凉。 这和雅戎小居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华容舟她后来就住在这个地方? “王爷……” 小厮不敢阻拦,但这处已经几个月无人打扫了,廊檐之下积了一层厚实的灰尘,杂草也从碎石中冒出。 “吱呀……”一声,华容瑨推开了门。 踏步而入,里头干净倒也是干净,但是空气中都弥散着淡淡的锈味。 华容瑨鼻尖一动,又是用手掩了这让他略微熟悉的气味。 眼睛打量了整个屋子,没什么重要的东西留了下来,华容瑨心底微沉。 这不算奢华的屋子并不像是华容舟的风格,按照她的喜好,该是用着金银玉器雕着床榻。 屋子里没什么可看的,华容瑨在心间嗤笑一声,都已经是过去了快有五年,居然还在华容舟的事情上狠不下心了。 正欲离去,烛台下一青白书面直直的落入他眼前。 《起居录》。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上头颇为打眼,华容瑨生生的想起小时候华容舟每日都会将自己的小心思记录下来,写在一个册子上上头像是怀揣着她的小秘密,谁来都不让看。 而那册子他不止一回瞧见了,华容舟就当是宝一般,怎的现在会随意丢弃了。 搬离了平南王府,也不将它一并带走。 华容瑨面上是丝毫的不在意,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将烛台举起,取出了下压的《起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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