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的萩敲老先生。 这是这位师长在书院中颇为神秘,几十年前就已经私下离了书院不知去了何处。 华容舟仔细想了想,她平日里应当是和这般人物没有什么往来才对。 二人脚步匆匆,等走到那空旷的马场之中,魏宁莜已经早就在那儿候着了,见二人来也不顾旁人私语上去迎着二人。 只是魏宁莜看着华容舟身后紧跟着的宋青山时,表情微愣,随即扯开脸面不去瞧他。 宋青山本执着扇子还准备过去寒暄一般,哪里反应过来魏宁莜竟直接被背对着他,挽着华容舟离开。 扇子“啪”的一声合上,宋青山颇为泄气的转身在一旁等着。 “你们可来了,我都快等急了,书院的人可真是嘴碎,一直在碎碎叨叨的不说好话!”魏宁莜小声道。 不需要魏宁莜说明白,华容舟就知道这书院的人在说些什么。 今日的华容舟已经同之前被驱逐出山岚书院的女子大不相同。 离开时犹如丧家之犬,今日再登门,这里的贵女大都被华容舟压的死死的。 崇朝国的云岚县主,这可是当今独一份儿,除了慧敏长公主,以及宫里的三位公主,就便是云岚县主这位分最高了。 但即便如此,众人见到她还无甚好感。 甚至好些人在她来时还退却几步,那副模样摆明是在躲着她。 华容舟:…… 三个姑娘在一处闲聊几句,时候也差不多时候了。 马场里头早就聚集了许多的人,这里曾经是华容舟最喜欢的地方,马术的课程也是她最为上心的一门。 周遭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华容舟就当是听不见,楚燕也没好气的对着那群人。 很快景辞先生就来了,看着景辞先生还是旧时模样,面容严苛,不近人情。 华容舟耸耸肩小声道:“原先我就怕他,现在看看心里倒是少了几分畏惧。” 魏宁莜小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呢,我到了山岚书院才晓得景辞先生原来这般厉害,一届状元,不去朝堂当官儿,反倒是在书院待了这么多年;不瞒容舟你说,我初来的时候可算是被他盯上了,每逢他的课,他都喜欢喊我回答他的问题,回答不出丝毫面子都不给我留……” “那你是来的晚了,你要是早几年来,就能见到容舟她每次和景辞先生争论的场景了……说实话,我到目前佩服的人就只有容舟一个;除了她,谁敢在景辞先生的课上我行我素。” “哦?” “我记得有一回景辞先生开了一门书法课,景辞先生的书法在上京也算是一绝了,当时他还特意给我们一人描摹了一页纸,让我们带回去描摹三面第二日带过来;结果第二日来,我们都带着自己的作业来了,唯独容舟她描摹的一点也不像是景辞先生的字迹。” “那容舟可是被骂了?”魏宁莜感兴趣道。 “可不是被骂了,这事儿都传到我们男学之中了,那日午后景辞先生还特意寻了筠青,问筠青可是回去的课业少了,还有那闲工夫去帮妹妹描字。” 宋青山小扇子悠悠的过来,介入三人之间,目光却是不动声色的盯在魏宁莜身上:“就为县主这事,筠青足足被景辞先生骂了可有一个时辰。” “那可是你二哥帮你描的字?” 景辞先生不分尊卑,抓住错处就骂的脾性魏宁莜这些日子来倒是已经感受得清清楚楚了。 “那字是我按着我二公子的字迹描的,的确是不太像景辞先生。”华容舟笑着回道。 “你还别说,县主当时的那一面纸拿出,我都以为是筠青的字迹,每一笔都同筠青平素的字迹相同,也难怪景辞先生没瞧出什么不同。”宋青山惊叹道。 华容舟浅笑,她当初的确是喜欢华容琅得字迹,还把华容琅废弃的纸张都偷偷拿回来留着。 景辞先生留下作业的时候,她也没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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