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就长得娇美如此,一笑眼眸中好似有弯月闪烁,更是令人稀罕。 老李头高声道:“华姑娘你就收了吧,他这酒咱们好多人想买都买不着呢,除了供给到京郊大营,别人想买也买不到的,也不算俗物了。” 唏嘘声袭来,白面汉子面色也有些泛红,倒是少见的腼腆:“不是不卖于你们,只是这酒做法极不简单,我家内人每年也只能做上个十几坛,若是做得多,街坊之间送送又何妨……” “你倒是疼你那婆娘!” “哈哈哈!” “不是婆娘……是内人……”汉子面红解释。 “瞧瞧宋老三被他家婆娘管的,耙耳朵,怕婆娘哦!”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 华容舟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她也是喜欢喝酒的,只是之前喝酒喝的不多,少酌即可,这会被这酒香勾的酒虫都快跑了出来,也不托词:“如此这般,我也要写了尊夫人的好意了……这酒一闻就不一般!” “不用谢,反倒是我们要多谢姑娘,‘九思学堂’能办起来简直再好不过了!” 这话不知是谁所说,又引来连连的附和。 华容舟被人这般真情对待,一时也有几分扭捏,捏着裙摆整个人都像朵娇艳的红海棠:“你们不用一口一个姑娘的,喊我容舟就行,以后大家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直接去内间,若是我不在,我也会安排人。” “姑娘简直是活菩萨,我家老汉简直为娃启蒙的事伤透你的脑筋,本来想着朱老先生若是身体坚持不住,咱们东区可就没了私塾了。” “是啊,我家大娃三年前进了私塾,二娃今年岁数也到了,刚还赶在了头一趟!” “我家那本来都准备让他去学一门手艺,当个工匠,但峰回路转倒是没想到有机会上学。” 普通人家一年只能赚十五到十六岁银,除却日常开销,每年岁末也积攒不了多少岁银,若是去别处上好的私塾便是要交了大把的岁银。 可在“九思学堂”,一岁银就可再学堂待一年时间,一年时间能学的也是不少。 真心感激,华容舟一时间心间也是热流划过。 她本是为了在东区寻求一片安稳之地,为自己找个事情做,不料却获得如此反响,好比她随意中下了一颗种子,现在开出了美丽的花朵,也即将结出丰硕的果实。 离了平南王府的感觉当真是好。 月亮门后,一抹白衣挺立如松,华容琅背手立于门后,庭院之间的温情往来悉数传来。 楚燕靠着月亮门,手肘交叉静静看着华容琅这幅模样:“明明华容舟不欠不赊,为什么你们好似都被她欠了钱一样?” “楚小姐这是何意?” “不欠着你们的账,为何总是板着脸对她?” 华容琅:“……” 楚燕叹了一口气,她对华容琅无甚好感,枉读圣贤书,明面轻狂,不过读书读傻了罢了,“她是你亲妹妹还是华璇清是你亲妹妹?这个上京城都知晓容舟是平南王府的嫡女,你几曾正眼看待过华容舟?” “容舟待人并不凉薄,哪怕你这般冰锥子一般的人她都愿意用心去捂着……可惜捂不热……” 楚燕看了眼人群中笑得逍遥自在的华容舟,乐得继续在华容琅心窝子扎针:“不过现在就很好,瞧瞧容舟笑得多么开心,可惜了,她在你面前再也不会这么笑了……三公子若是愧疚了,想必此刻会心如刀割吧。” “每回我约她出来吃饭,她都不愿意饮酒,嘴巴上一直说着女孩子家家的,一身酒味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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