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回门得到的不过也是流霜街道的铺子和地契。 这番比较,华璇清心里直直又是呕了好几口血:“二哥,妹妹她现如今还小,拿了铺子也做不得什么用的,不若等妹妹大了些再让妹妹收下?” 听了华容舟规劝,楚燕立刻暗地里伸手拍拍华容舟的胳膊恨铁不成钢:“收啊!不收白不收!” 华容舟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素手接过:“多谢二哥。” 华容琅紧张的情绪缓缓舒缓,握紧的手也松开。 见她收了,楚燕放心了几分,她不满华璇清很久了,断人财路等于谋财害命。 楚燕干脆直言道:“太子妃也不必我们容舟大上多少,怎么我们容舟还收不得这礼物了?今日二公子和我都携了礼物来,就连我阿弟都带了礼物,不知太子妃有无什么表示?” 华璇清最烦的就是和楚燕这种人交扯,对方咄咄逼人,根本不会看旁人脸色,所以纵使现在华璇清流了两海碗眼泪,楚燕还是会如是相问。 被人上赶着发问,华璇清僵硬了笑意:“怎么会没带礼物来?梅圆,把我准备的东西带上来。” 素色衣衫的丫鬟上前,手捧一匣子,华璇清亲手接过送到华容舟面前:“这是太子哥哥和本宫的一番心意,妹妹且看看喜不喜欢?这东西也不好寻,本宫还记得妹妹小时候可稀罕这个了。” 华容舟手上还拿着华容琅送的地契,华璇清立于她身前,遮住了前头的光,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本书。 “送的是什么?我也瞧瞧……” 楚燕惊讶,指着匣子:“太子妃娘娘送来一本诗集来?” “这本可不同寻常,是留存已久的真迹,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得了的,知晓妹妹喜欢,我就送了过来。”华璇清将册子取出。 果然是流传已久的真迹,书页放黄,打开以后墨香浓郁,里面还有数不清的名家批注。 华容舟的目光久久的注视在这本书面上,楚燕语塞,视线瞧过去却是瞧见了华容舟的不对劲,那模样像是失了魂。 华容琅上前一步,将将看清楚了华璇清所送何物,一口血梗不住的快要涌出。 无形的巴掌好似扇在他脸上,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苍白一片。 华璇清送的怎会是《岐斋诗注》! * 气血翻涌,心间鼓鼓涨涨又是绞痛,华容琅退了下去落座靠椅。 华容舟被他这般动作惊出了神,疑惑的看过去。 华璇清连忙将《岐斋诗注》搁置下,直步过去关切道:“二哥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华容琅的面容着实惨淡,额边青筋暴起,细看去高挺的鼻尖还藏着汗。 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深深压制住身体肆虐的暴戾,华容琅缓言道:“无事,只是近来身子虚疲罢了……” 话虽这么说,但看到这本书,华容琅只觉眼前又恍惚重现那日他在华容舟雅戎小居里瞧见的模样。 一张张发黄的纸页,“君子有九思”反复临摹在纸上。 刚刚在学堂外头看到那道牌匾,他就觉得心间突突,惨然无比。 那牌匾一看就知出自华容舟之手,上面的字迹和他的有近八成相似。 他说“君子有九思”,华容舟就远远的在东区开了“九思学堂”;他描字的废纸也都被华容舟收拢起来细细描摹;学堂内间案机屏风的摆设都和他的书斋有异曲同工之妙。 方方面面蜂拥而来,华容琅心间还未愈合的愧疚伤口又撒了盐。 秋风萧瑟二而起,木樨香气坠入内间。 他怎的如此糊涂,将二人这番走到如此境地。 猫儿喵喵的叫着,楚燕一时之间不敢叨扰华容舟,华璇清送的《岐斋诗注》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让华容舟和华容琅如此大惊失色。 华璇清还是面端带笑的,《岐斋诗注》在她手中好似毒蛇猛兽。 华容舟并未伸手接过:“姐姐送的礼太过贵重了,容舟不过一堪堪白丁,怎么能接受这般重要的诗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