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到华容琅进来,华容瑨打完第三套的拳就收了手:“今日这么早过来有何事?” 华容琅刚刚给大哥行了一礼,拱手礼完,这才尝试着开口问道:“找大哥帮个忙,我想跟孙神医问个事儿……” 华容瑨挑眉,他的左眼虽然中了氲毒,但是瞧上去却还是一只正常的眼睛。 这个月没了孙神医给他配制的药丸,新出的药方子功效不是很明显,这会儿忍着微痛,华容瑨问道:“你找孙曲安问什么,莫不是你生了什么病?” 大哥微微的关心让华容琅心间一暖,但华容琅随即解释道:“不是我生了什么病,我想问问四妹的事……” 四妹…… 华容舟? 华容瑨眉峰突然皱起,好似一座深山:“好端端的她又出了什么事?” 华容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这事情堵在他心间,他想不出答案来心里也难受,只能和大哥坦白开来:“容舟的手腕处有好几处刀伤,可是我问了府上的大夫们,大夫们从来没有为她治过……” “手腕处的伤?”华容瑨一顿,华容舟有多娇气,他是最明白不过的。 甚至可以说华容舟养成的娇气,他华容瑨出了一大半的力。 华容舟十岁之前华容瑨把华容舟宠到了天上,那个时候别说一道伤痕,就是掉个头发丝儿,华容舟不乐意的哭闹,华容瑨也跟着后面急匆匆的哄着。 他人生二十几年,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华容舟,一个就是苏清澜。 但是这两个人都在他心间插了刀子。 现在告诉他这个在他心间插刀子的人手被伤着了…… 他才不在意! 华容瑨轻咳一声,“孙曲安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你同我一道去,到时候你再问一问。” 华容瑨进了屋里披上了外衫之后便是带着华容琅往孙神医那处。 孙神医在平南王府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府上人除了吃食每日按时送去,旁人不得命令无法靠近那处,住的院子也是荒僻的很,越往里头越是深幽。 据说还种着许多不知名的毒草。 华容琅一路随着华容瑨往里走,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孙神医的住处,空气都似乎带着冷意,还有一股浓郁的不知名的植物味道。 苦涩,闻久了泪水都不自意的被刺激流出。 华容瑨小心的避开脚边的花花草草,这里好些植株华容琅都没见过,他一时稀奇,却猛的被华容瑨拉扯住,脚顿在空气中,还未落下。 华容瑨皱眉道:“跟着我的脚步走,小心点。” 华容琅点头,小心跟在大哥身后,避免踩着地上趴着的不知名的药草。 “你怎么来了?” 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矮小的老翁,瘦骨嶙峋,腰背还高高的拱起,走路之间还有些佝偻。 “你还带了旁人来?不过你这小男娃娃的模样倒是有些脸熟……” 孙曲安看着华容琅喃喃。 华容瑨只当是说华容琅和自己长的有些相像,一把将华容琅推了过来,开门见山道:“这是我二弟,有些事情要问你。” 华容琅伏了一礼:“我想问问家妹的事情。” 性子孤僻的老神医放他们进了屋子,屋子不慎凌乱,被褥,枕头混杂着纸张乱作一团,但是博古架上的瓶瓶罐罐倒是摆的极为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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