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男声争来抢去,最后竟要比射箭。 在场之人无异议,楚燕甚至还有几分兴奋,刚刚还说无论玩什么游戏都不参与,这会儿听说要比射箭,赶忙着就要上去。 太子拍板:“那便是射箭了,小喜子,去准备准备。” 华容舟摸着手上的花儿,脸颊边的燥热微微的降了下去,她刚刚不过只喝了一杯酒,其余的都是魏宁莜给她倒的清茶。 那虽然喝了一杯酒,但是意识还是在的,对面二哥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神让他有几分不自意,而他旁边玄衣的顾罹尘也是目光毫无遮掩地看着她。 不得不说顾罹尘刚刚那几句飞花令来的极妙。 若是顾罹尘在文采方面能和她二哥不分伯仲,他若走的是读书考取功名的路子,想必也是一路顺风,官运恒通。 这般想着,华容舟忽的抬眼,不料却和对面玄衣男子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不过二十有五,这等年纪在男席中算是岁数大,可是论官职,论军功,顾罹尘在崇朝国可谓后生可畏,年纪轻轻就官拜一品,还领了镇远侯的爵位;沙场磨砺五年,最终凯旋,顾罹尘的确气势了得。 小红暗自想要收回目光,也得亏之前她在顾罹尘面前没说错什么话,不然这般处境着实让人尴尬。 顾罹尘仿佛等着华容舟瞧她等了很久了,二人视线纠缠一时谁也没有侧开头,最后还是华容舟有些恼的低下头去。 手上揪着粉枝玉堂的花瓣,在手上都微微揉出汁液来,华容舟却无意识。 这人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这种眼神瞧着她,也不怕被人误会? 顾罹尘的确不怕人误会,刚刚华容舟瞧他一眼但又低头的模样着实取悦了他,甚至还从胸腔里发出两声低促的笑意。 一旁华容琅眼角微抽,旁边的镇远大将军突然春风十里,过境藏喜,莫不是听说要比射箭,恰巧对了武将的路子? “不知将军何故忽然欣喜?” 顾罹尘心思简单,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低沉模样,端坐如松:“无事,只是想起府上的猫儿挠人的模样……” 华容舟刚刚那样子就像是府上那只白猫儿,伸着爪子想要挠人,但是一对上他的眼就活脱脱的怂了。 明明心里想要动手,却硬生生的要憋着;想要质问他,但是还需磨着爪子等着机会。 * 陆陆续续许多小太监过来摆好了台子。 箭术也是山岚书院必授的一门课,君子六艺,山岚书院均有课程开设。 但射箭的台子搭的距离席位远了些,往来之人脚步匆匆,很快就在日光下摆放了五个箭靶子,远近不一,最远的都要去了小池那边的假山处。 日光下黑布靶子藏在假山之间,倒是让人多了几分眼花缭乱。 太子和华璇清下了席,率先去一旁取了弓箭,不可谓准备不充足,各式各样的弓箭足足摆了一长摞。 华容舟跟着楚言也随后取了一把弓,魏宁莜身子不便,就在由着侍女撑着伞在一旁看看。 甫一拿起,华容舟就觉手中那把弓意外的不顺手,弓身看着纤细,但实打实的重手,虎口握着的地方还未摩挲好,多了几分糙意。 但今日她来也没想着可以在华璇清的眼皮子底下射出个好成绩。 她了然于心,华璇清这般安排,所以她今日这场宴会的射箭比赛,这箭矢除了箭靶子,射向哪里都是合适的。 华璇清和太子站在一处,旁边的丫鬟轻轻过来贴耳:“太子妃娘娘,四小姐拿的是库房里头的损弓……” 丫鬟速速退下,一旁太子以为有什么事发生,长袖底下微微碰碰她的手:“清儿,怎的了?” 华璇清面上含笑:“无碍,臣妾只是想起来了,四妹妹虽不通文墨,但这骑射马术却是极好的,今日也能得到机会再瞧一瞧……” 太子仔细想想,的确如此,华容舟的箭术的确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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