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那肯定是越远越好,出租车驶过一个个立交桥,转了近半个小时,一直开到了靠近市中心的位置,这里有全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人生地不熟的,白圆只得忍气吞声付了高额的车费。 下车后她再次茫然了,这条街一眼望去全是些大牌专卖店,店员全都经过了专业训练,而且并没有店面挂着招聘的海报。 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多少都有几样奢侈品,女人挎着几万块的包打着遮阳伞,男士在她们身边提着袋子,每个人步履匆匆,他们连周末逛街似乎都在赶时间。 白圆穿着白体恤牛仔裤,拉着行李拐进了大道旁边的岔路口,沿着人流较少的小道走下去。 一些平价的小店夹在了街道最里面,有卖小吃的,有卖奶茶的,有卖花的……白圆一直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忽然感到有些口渴,正巧这条小路尽头最后一家店好像是个杂货店。 白圆盯着店面上的招牌,只有两个字,像用毛笔写上去的,字迹歪歪扭扭,第一个字中间叫墨点糊住了。 她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然后小声嘟囔了句:“好丑的字。” 店门关着,白圆拉了下门把手,伴随着门轴刺耳的转动声,大门缓缓打开。 杂货店门口有个卖饮料的冰柜,内里两边各列着四个大柜子,上面摆了不少形状奇怪的东西,像是工艺品。 店铺最里面是收账的玻璃柜台,但是没有人在。 没看到店员,白圆朝店铺里屋的门喊了两声:“有人在吗,我要买东西。” 半晌,一个高挑的男人开门走了出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像是刚睡醒。 男人表情凶煞,语气非常恶劣:“干什么?” 白圆却是看呆了一瞬,除了她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这人虽然表情凶恶,但面容俊朗非凡,过于出色的五官让凶气变成了霸气,非常有男人味儿。 白圆见他眉间的纹壑越来越深,连忙说:“我想买水。” 男人不耐烦道:“要哪种?” 白圆面向门口装着各种塑料瓶的冰柜,指着最上面的矿泉水瓶:“那个就可以。” 男人扫了眼白圆指的东西,嗤笑道:“那是灌了水的五色露。” 五色露?新出的矿泉水吗? 白圆好脾气地说:“我就买那个。” 男人奇怪地端量了她一会儿,看着白圆白白嫩嫩的脸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不需要它。” 他脸上挂着笑,却莫名沾着几分邪佞,让人不寒而栗。 白圆打了个寒颤,摆手道:“你不卖就算了。” 这时里屋又走出来一个人,来人同样是个相貌出色的男人,他长相偏阴柔,有点雌雄莫辨的意思。 他狭长的眼睛微微弯起,带了点魅气,比刚才的男人温柔许多,“店里的东西我们都卖,但五色露并不是用来解渴的,或者说用它来解渴有些浪费。” 白圆满脸问号,“水不用来解渴,难不成是用来护肤的?” 凶凶的那个人单只手撑在柜台上,一手捏着眉心,似乎在忍耐什么。 他忽然拍了下玻璃柜面,压抑道:“要是不行就快把她丢出去。”。 白圆瞅了眼那张玻璃板桌面,从男人掌心拍下的部分开始,一道道玻璃裂纹肉眼可见地蔓延开来,整张柜台岌岌可危。 尽管好奇他口中的不行是什么意思,但眼下还是自身安全更要紧。 她深吸了口气,抓紧背包带,非常识时务地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出去就行。” 然而刚一转身,背包就被人拉住。 “认识一下,我是于光。” 于光冲她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指向正在对着柜台发火的家伙,“他叫秦棋,是这家店的老板。” 你们叫什么名字关我什么事啊。 白圆直觉不妙,死命迈着腿向前挪动,可背包被人扯住动弹不得。 情急之下,她干脆挣脱背包带,舍弃行李箱,一个跨步冲向了门口。 刚才还可以打开的大门,现在却怎么都打不开,任凭她推拉摇晃,那扇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门就是没有反应。 白圆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万一碰上的是器官贩卖团伙,她小命就不保了。 吓坏了的白圆着急地扯着门把手,嘴上大喊着“救命”,试图向外面的人求救。 心里害怕,手上的动作越发野蛮粗暴,随着白圆一下下拉动,年代久远的大门在她的拉扯下竟真的开了一条缝隙。 原本在看戏的于光突然开口:“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我信你个鬼。”白圆头也不抬,继续跟门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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