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卖命。 乌恩其闻言,重唾一声,很是气愤,“要不说,这京城来的人花花肠子多。恭亲王头次提出让科尔沁增调精兵时,达尔罕王爷与郡王爷便以科尔沁部精兵不足十万,且需要留兵卫戍草原为由婉拒了。恭亲王为之与达尔罕王爷扯皮了许久,仍没得到应承。” 这都是意料中事,班第八风不动,以眼神示意乌恩其继续说。 “恭亲王不死心,非说进花吐古拉镇时,曾见过镇子的巡卫英姿,说他们对战科尔沁精兵,能以一当十。科尔沁留下这些巡卫便足以震慑别部,不必再多屯兵力。” 花吐古拉镇的巡卫,也是从科尔沁精兵铁骑里选出来的。双方顶多打个平手,以一当十这种虚话,听听也就罢了,谁当真谁傻货。 “达尔罕王爷他们自不会被这几句奉承话糊弄住,坚持不允。恭亲王便气急败坏的与达尔罕王爷打赌——说要摆个擂台,让科尔沁部的巡卫与精兵堂堂正正较量一番,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若巡卫赢了,科尔沁部便依皇命增调出十万精兵;若精兵赢了,恭亲王便不再提增调之事,并且一力承担皇帝追究之责。” 精兵与巡卫双方实力相当,胜负难辨。 但这些都是科尔沁的兵勇,达尔罕王爷想谁输谁赢,还不是暗地里一句话的事。 这个赌约,听起来完全像是恭亲王被气糊涂了,胡乱许诺。 实则—— 乌恩其一耙头发,粗叹了口气,“达尔罕王爷与咱们郡王爷商议过,本没打算占这莫名其妙的便宜,嫌无论输赢,都显得立身不正。是端敏长公主私下应了,还当即指使人在王府演武场搭了擂台。” 端敏长公主自持身份不凡,嫁的又是科尔沁旗主达尔罕王爷。从她入科尔沁部第一天起,便野心勃勃,毫不掩饰自己涉政揽权意图。达尔罕王脾性耿直火爆,地位不凡,也不是随意任女人拿捏的。 为此,夫妻两斗鸡眼似的斗了这些年,端敏长公主平素最爱与达尔罕王爷对着干。 这对夫妻关系不睦众所周知,但对外,他二人却是一体的。 端敏长公主代为应承了恭亲王的赌约,达尔罕王若临时反悔,打了端敏长公主的脸不要紧,最重要是会得罪使臣恭亲王。不得已,只得捂着鼻子认下。 增调精兵这等干系部族存亡的大事,岂是随意一场比武便能草率决定的。 达尔罕王他们根本没把这赌约当回事,只当做陪使臣恭亲王看出热闹。再则,达尔罕王他们笃定,巡卫撑死了顶多与精兵打个平手,根本没动过暗中操作,让巡卫故意装弱认输的心思。 谁知比武第一日,巡卫便把精兵当儿子揍了。 那群巡卫狼崽子似的,越是头破血流,越是勇猛斗狠,全然把生死置之度外,真正是以一当十,当场打死了好几个精兵。 达尔罕王爷与多罗郡王察觉不对,想起比武之前,恭亲王特地宴了所有巡卫吃辣锅子,鼓劲打气。怀疑是恭亲王在辣锅子里加了什么东西,才致使巡卫武力暴增。 恭亲王自不肯承认是自己动了手脚,当即让达尔罕王派医士前来查验。 医士并未查出任何异常。 达尔罕王与多罗郡王越发凝重。 恭亲王见状,甚至还大大方方的与达尔罕王商议,说既他们怀疑辣锅子里添了‘东西’,那当日的比试结果便作废不算数,再找机会重新比试便是。 比试时间就定在接下来三日,每日傍晚。 恭亲王此举,以退为进,气度气量皆有——当场赢了不少兵勇崇敬。 达尔罕王哪怕隐约感知他不怀好意,却拉不下脸,当着许多人的面,龟缩不应他这封‘战帖’。 三日比武之约自此定下。 这时,也不知是从何处露出的风声,把当日恭亲王与达尔罕王的赌约有鼻子有眼的传了出去,闹得临近几个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