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虚弱着,不宜多思多虑,那些事情就别想了。” 盛南晴轻轻地闭上眼睛,将眼中的情绪遮住,淡淡的应了一声,“臣妾不去想。” 景帝看着依偎在怀中的小女人,别的女子怀孕生产,或多或少会有些疲累老态,更甚者还有长黄斑和黑痣等。她倒好,面容并没什么改变,不见苍老憔悴,还是这般娇柔可人。 若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便是气质。 之前的她像是山林间的一泓清泉,清莹澄澈。 如今的她像是月色下的一汪碧湖,依旧清澈,但多了几分沉静温柔,让人觉得心静。 景帝越看她的眉眼,越觉得顺眼,越看越欢喜。 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澄净的阳光下,她小小的耳朵轮廓分明,连上面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叫他心中生出一阵怦然。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觉,周遭的时间仿佛都变得缓慢而悠长。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景帝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段时间你好好坐月子,等你将身子养好,朕会吩咐礼部和尚宫局,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册封礼。”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怀中女子的睫毛颤了颤,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 翌日,各种赏赐流水般进入了月华宫,有皇帝的、皇后的、太后的,还有各宫妃嫔的,宫外宗室命妇的……礼品满满当当的又装满了一个屋子。 曾经为了每月那么一点工资而拼命加班的社畜盛南晴,看到这一屋子亮闪闪的金银珠宝,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以前是拿命换钱花,现在是有钱没处花,人生呐—— 她还没感叹完,又有人来送礼了。 这次是周嬷嬷,提了个小篮子,篮子里都是她做的小衣服小鞋子。虽然刺绣并不精细,但那细密的针脚还有那柔软的布料,足以说明周嬷嬷的用心。 盛南晴高高兴兴将周嬷嬷迎入屋内,又让奶娘将小团子抱过来。 周嬷嬷看到那锦绣堆成的小襁褓,还有点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瞧着。 盛南晴见她那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嬷嬷,你走近点瞧,站这么远哪里看得见。” “不不不,我就这样看就成。要是凑过去了,我这样子怕把孩子给吓到。”周嬷嬷拘谨的扯了扯衣袖。 “当初我见到嬷嬷也没害怕,他是我生的,自然随他娘。”盛南晴说着,从摇篮里将孩子塞到了周嬷嬷怀中,“来,嬷嬷,你抱着。” 看着怀中那个粉嘟嘟的小男娃,周嬷嬷一张带着疤痕的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的。 小团子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似乎对她与众不同的脸庞很感兴趣,小手轻轻摆了摆,水嘟嘟的嘴巴还吧唧了两下。 “小皇子长得真好,这鼻子随了你,眉眼却是随了陛下,跟陛下小时候一模一样。”周嬷嬷笑的见牙不见眼,温声细语的哄了小团子一会儿,小团子也很给面子的咯咯笑了起来。 这一老一少玩的开心,盛南晴在一旁瞧着也高兴。 不过周嬷嬷也没忘记她来的正事,抱着孩子玩了些时间后,就将孩子交还给奶娘,转脸带着担忧看向盛南晴,“你如今身子可还好?女人坐月子可是大事,轻易马虎不得。那天煞的女人竟敢给你下那种药,真是烂心烂肺!” “嬷嬷你别担心,那掺了断子草的汤药我没喝多少。虞奉御也给我瞧过了,说是并无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就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周嬷嬷松口气,缓了缓,又问道,“听说……这事后来还牵扯到了萧容华?” 盛南晴一怔,点了点头,“嗯。” 周嬷嬷面色凝重起来,沉沉道,“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是否还相信她?” “我……”盛南晴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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