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陛下真是宅心仁厚,有德明君!”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吹彩虹屁应该没错。 景帝盯着那个熟悉的后脑勺,“你是叫南晴?” 盛南晴一怔,“是。” 景帝眯了眯深邃的黑眸,“朕若没记错,你是前工部尚书盛源之女?” 这是要翻旧账了?盛南晴心头一阵惶恐,面上却只能乖乖地承认,“是。” 沉默好半晌,头顶才再次响起声音,“你父亲盛源乃是熙和年间的两榜进士。” 盛南晴,“???” 片刻后,她算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敢情他是在说盛家家教有问题,父亲饱读诗书当进士,女儿却爱看艳情话本? 盛南晴顿时有点脸烫,感觉挺对不起那个素昧平生的父亲。 景帝站起身来,扯了下袍子,淡淡吩咐道,“给朕宽衣。” 宽宽宽衣? 盛南晴的脑袋嗡的一声,她双腿有些发软的站起身来。 景帝已然走到了床边,见她低着头走来,很是自然的张开了双手。 给男人脱衣服,盛南晴两辈子都没干过这事。 所以站在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大截的景帝面前,她的心跳堪比跑了800米。 好在现在是夏日,穿的不算多,男子衣袍也不算复杂……但手放到那条精美的白玉腰带上时,盛南晴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涩。 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解着那玉带钩,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那玉带搭扣好一会儿弄不开。 夏日衣衫薄,小手又毫无章法的碰着。 景帝的眸色不禁深了几分,一把按住她的手。 这…… 盛南晴心头猛地一突,诧异的抬头看向面前男人。 景帝将她的手从白玉腰带上拿开,沉声道,“笨手笨脚,朕自己来。” 不知怎的,那柔软滑腻的感觉,让人有几分不舍。 褪下外袍后,景帝身着浅黄色绣龙纹寝衣,盛南晴蹲下来脱靴子,一颗心却是砰砰砰跳个不停。 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喊着“皇帝刚才都摸你手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扑倒啊!”,另一个却说“不行不行,现在还没到时候,你忘了那个被皇帝从床上踢下来的宫女吗?”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景帝清清冷冷的斜乜了她一眼,“还愣着作甚,朕要睡了,你到边上守着去。” 听到皇帝这句话,盛南晴的心头涌上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又是庆幸又是失望。 放下幔帐,又把灯灭的只剩下一盏,她又默默蹲回了角落。 心情复杂,非常复杂。 “系统,我有点怂了。虽说我上辈子也有过两次短暂的校园恋爱吧,但顶多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搂搂抱抱,都没进行到最后那一步。这辈子一来就是要大被同眠,emmmm……刚才皇帝牵我手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你可是拥有10个g种子的女人。” “呃,那些都是理论经验,纸上谈兵,不是实战。” “那就说点现实的,你要是克服不了这点障碍,你就要挂了。生存还是死亡,你自己想清楚。” “……卧槽,无情!” 生命是如此宝贵,活,必须得活! …… 娇小玲珑的小宫人站在景帝的面前,缓缓替他褪去衣袍。那张白皙如瓷的小脸抬起,楚楚水眸中带着三分胆怯,六分羞怯,还有一分勾人的妩媚,细声细气道,“还请元郎怜惜……” 景帝黑眸灼灼,揽过那纤若削成的肩,径直往床榻倒去。 不多时,浓香带腻,红晕染颊,嘤嘤求饶,不绝于耳。 “陛下——” 景帝蓦得睁开眼睛,是一片明黄色绣花帐子,他微微偏过头,床边却是跪着个小太监,“陛下,您醒了?报时太监已在外喊了三声了。” 景帝坐起身来,忽感到腿侧一阵凉意,不禁皱了下眉头。 该死的,刚才那旖旎一场只是梦? 他的视线跃过小太监,落在了屏风后的紫檀木高脚几案上,眸色暗了几分——那话本子还放在那里。 “朕记得值夜的是个宫女。”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陛下说的是南晴姐姐?她本就是顶班的,后半夜就安排奴才来替她了。”小太监恭敬回答道,又很有眼力见的去倒了杯温水给景帝润嗓。 景帝接过瓷杯喝了半杯温水,意识也清明不少,“叫外面的进来伺候。” 小太监应诺一声,忙出去了。 如往常一样,伺候洗漱的宫人鱼贯而入,忙忙碌碌一炷香时间过去。 梳洗完毕,景帝出了寝殿,径直去寿康宫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