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喜,我也疼疼你。你有烦难事,只管和我商议。” 皇帝陪笑:“这话早就应该来说,但怕太上皇太后听过痛心。就在加禄加福喜事里说吧。” 太上皇眸光露出敏锐,本能认为事情颇大。如他所说,刚疼过女儿,也来疼疼儿子,看一眼为和镇南王说话方便,宫人早就屏退。太上皇关切地直接问:“出了什么大事?”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皇帝叹气:“安王变了。” 太上皇没有意外:“我早看出来。” “东安世子为他自己,不肯把安王招出来。我把东安世子放回军中,果然,安王又和他联络。”皇帝沮丧而又气愤:“如果这逆子敢出京都一步,请太上皇太后当没有这个孙子吧。” 太上皇的心战了战,又一出子祸起萧墙要在眼前吗?但他亦无能为力,静静地道:“腿长在安王身上,他要去哪里,你和我都管不到啊。” 就像当年的福王,福王府里娇妻美妾无数,府第最大,太上皇想想是先太上皇所赐,收回府第就驳先太上皇的颜面,福王在世时,他不打算清算。结果到老,福王反了。 这旧事一推及,太上皇神色冷下来,这一刻他和气老人的模样不再,面若严霜的重重道:“让梁山王监视东安世子,让刑部去人再一层监视,把安王和东安世子一起拿下!” “要有证据!让他死的光明正大!” 最后,父子们相互安慰。 “皇帝你不要难过,你还有太子和齐王,还有几个儿子呢,你好好的约束就是。” “真的事情出来,请太上皇不要难过。也没打算为安王安葬。他事发在哪里,就在哪里吧。” …… 加福离京的这一天,头天晚上,袁夫人让袁训记住不要哭:“免得福姐儿挂念你。” 但到十里长亭上,萧战大为不满。对着袁训强装的笑脸抗议:“岳父您看清楚,是我战哥,和福姐儿要离开您了。以后说不好几年一回,十年八年都有可能,您怎么能不流点儿眼泪,让人知道加福才是您的心头肉?” 梁山王听听有理,拔出拳头就要揍亲家:“实在哭不出来,打到你哭。” 陈留郡王和龙氏兄弟一拥而上拉架,褚大追在王爷后面把他撵跑。送行送出这场面,袁训啼笑皆非,更哭不出来。 倒是张贤妃和赵端妃请旨出城送女儿女婿,执手相看泪眼,泪花花滋润一片青草地。 二位娘娘见过外孙,聪明伶俐又可爱。把女儿回来当天就说的请求满口答应:“给你们陪嫁的人儿,不是为了添堵。既然能生下好孩子,房里的人随便你们打发。” 萧衍志萧衍忠谢过岳母:“已经有子嗣,夫妻们又年青,以后还能生。公主房里的人不打发,岂不耽误她们青春。父帅有单身的将军们要笼络,她们出自娘娘宫中,怎么能不看着娘娘,而许给家人或任意给亲事?将军夫人才不辱没。” “好好好。”二位娘娘说着,提到两个外孙,怕小孩子离开父母哭的撕心裂肺,陈留郡王妃带着他们不送行。 二位娘娘道:“她是袁家的人,带孩子不会有差错,你们放心。说好的,时时送给我们看视,我们也会用心教养。” 梁山王吼一声走了,袁训的鼻子一酸,这一回送女儿的心情与上一回不相同,加福已是婆家的人。二位娘娘却止住眼泪。 “不能让小夫妻担心的上路,咱们别哭了。回去还要看看外孙,让他们看出来追问也要大哭,多不好。” 这眼泪的一止一放,没有注意到的人也无端感染到离别心情。都心头颤了颤,似有风吹进眼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