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忠良话,不近奸佞言。这句也不是说昆小五是奸佞言。奸佞言分几种,昆小五这种是诸事不懂上的奸佞之言。你是犯糊涂,就让他带到弯道上。但他拧着性子,你也不能和他多说。” “为什么呢?我不能看着小五越想越歪。” “他听不进去的时候,你要么强压于他,要么等着他拧回来。不然把你累的苦口婆心,他还认为你反驳他。宝倌,他会和你越走越远的。” 宝倌沉一沉小面容:“他要是真的越走越远,我从不为糊涂人难过。不过为他可惜,他本来不是说话挺明白的。” “本来是什么时候?”葛通轻笑。 “战哥没来的时候,一只鱼一只兔子没来的时候……”宝倌有了欢呼:“我知道了,他是嫉妒。就是他说王爷安葬苏赫不对,也一样是眼红罢了。” 他跳起来拍了拍手,又和父亲相视而笑。 葛通坐坐身边,让他重新坐下:“还不止小五嫉妒,” 宝倌眼睛亮亮的:“是。” 烛火把葛通的眉头染得也明亮出来,而最明亮的一抹应该源自他奕奕而出的神采。而作为他的儿子,宝倌知道每当父亲露出这喜悦并追忆的神采,是他回想曾和他一起入军中的几位叔父。 今天没有等父亲先说,而是宝倌眨巴着眼睛:“我和福姐姐,和一只鱼一只兔子的好,跟父亲和叔父们一样吧?” “一样。所以你又添一件事情。”葛通一乐:“小王爷对咱们父子怎么样,且不去管他。他以少胜多,又在山谷里指挥对战苏赫的人马,我虽没有亲眼见到,却也是佩服,这是真本事。” 宝倌认真点点头。 “执瑜执璞更不用说,虎父无犬子,能杀苏赫就是证明。”话风一转,葛通挑一挑眉头:“眼红他们的人还会少吗?” 对于眼红和嫉妒,这对父子从不陌生。他们在军中苦撑苦熬,渡过的战役之苦远没有流言之苦困难。眼红的出处从来不用分辨,于无声处起惊雷,直至父子们面前雨雪交加。 真的去挡,只能扑个空。不放心上,又层层叠叠带着山倾地崩之势无处不在。 应付眼红和嫉妒,父子们就早有心得。此时再次提起,虽然针对的是别人,也各自起来轻蔑。 葛通笑得淡淡:“儿子,你不是总问我和叔父们的情谊?”双手按住小肩膀,温和而有力地道:“现在轮到你了。” “看我把他们打下去,兴许顺便的,还能把小五救回来。”宝倌傲气的一抬下巴,慨然接过一个重担似的凝重:“一只鱼一只兔子应付不来,我全包了。” 他小手拍着小胸脯,烛下的影子里,力拔泰山兮的雄伟。因他今晚的书还没有看完,辞别父亲,对着加福的帐篷一路小跑。路上遇到昆小五,昆小五叫住他:“去哪里?” “看书去,让郡王说古记儿听。你去不去?”霍德宝斜睨着回话。自从父亲点明最近这是糊涂小五,宝倌在心里把他低一层。 对战哥的长处,就高一层。那么对糊涂鬼儿,自然就低一层不是? ------题外话------ 关于大个子身轻如燕,有时候在公园里就能见到。倒不是有人会上树,而是有人健身跳石栏杆。 昆小五是个孩子,他有不同的心思很正常,不表示他就会黑化。也不会当奸细。 第八百零四章,袁小八 宝倌说过,依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