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今天我有事呢,”柳至压低嗓音:“刚和文家的人说话入了港,你就跑来了,他正说到关键地方。” 袁训兴致勃勃上来:“我正要问你,来以前我不知道你同谁吃酒?刚刚看到是他。你们在说什么?他寻你求人情吗?” 柳至垮着脸:“原来你也想听?想听你还闹什么!不会等我花酒吃完,出这门的时候再闹吗!你真烦人!”越想越生气的他忿忿然低声一长串子:“我家就纳妾,我对你说,云若已经十二周岁,过完年就给他相看人,不过你放心,全是好人家的女儿……” “信不信我全宰了,让你家包人家安葬银子!”袁训狠狠的道。 柳至揶揄他:“这会儿没有人听,你白浪费口水。” “这倒也是,”袁训收了怒容笑上一笑:“那你请我喝酒补回我的口水。” 柳至无奈:“我同人说话呢,说在紧要关头上,哪儿功夫请你喝酒?” “那我也去喝酒,” “你这无赖不久前打我去这种地方,现在你跟着我去了,你怎么面对世人解释?”柳至双手掩面,学着袁训的腔调呻吟一声:“明儿丢死人了,有酒喝,就我也去了?” 说完,从手指缝里露一对眼睛坏笑。 袁训大大咧咧:“你一定要去寻人说事情,我得看着你不是?” 柳至再想想:“兴许人家等不及已经走了?” 一根手指到他身上:“你难道不去寻外衣?他敢不为你看着外衣?”袁训小小声哈地一声:“前头带路快别耽误我补口水,补完了我还等着和你比狠呢。” 柳至嘟嘟囔囔,装个不情愿的模样慢吞吞转身子:“真是烦人,人家只请我一个,我带上你,人家难道不多花钱?明儿传出去我脸往哪里摆?” “信不信他转天就要请我,他不会介意我吃他的酒。为什么头一个请你?嗯,这很简单,你是国舅,他指望你往皇后娘娘面前说话。一个姑娘家执意留在京里,学加寿也不是好学的,只能是早成亲……。” 倏的,袁训止住语声,而柳至霍然转身。两个从少年起就时常配合的心又一次撞在一起,袁训眸子放光:“小柳你这坏蛋!你倒没想起来这个!” 柳至发蒙:“她肯今年成亲吗?他家肯吗?” “不然他寻你作什么!只为安王府中的人求情,现有圣旨在,他还不够资格!”袁训又给了柳至一拳头。 柳至用肩膀接了,人还在飞速寻思中。没一会儿,对两边巷子招招手。巷口闪出他的小子身影,点一点头暗示没有人偷听。巷尾闪出关安的宽门板身影,咧嘴笑一笑细声分辨:“我懂你的意思故而现身,可不是听你的吩咐。这边儿也清静。” “去你的!明儿让老五寻你骂去。”柳至回过他,和袁训头碰头低语:“你去听听正好,看我有没有听错,这家伙竟似毫不关心安王,只说他们文家。今天在金殿上的话我不十分清楚,正套他的话……。” 袁训捅他一下,取笑道:“你不会去问太子殿下,殿下在金殿上。” 柳至瞪起眼睛:“这么说,看你也有兴致,你问过太子了?那你学给我听听,一字一个语气不要错。” “我又不傻,发作安王,还是太子亲手送去,我外面听个囫囵也比让皇上知道我当天就急吼吼问太子的好。还以为我出坏主意呢。” “那我也不傻,你怕皇上猜疑,我也一样。不然我犯得着和文家吃酒?”柳至翻个白眼:“说正经事,别扯开吧。” “正经,说吧。”袁训嘻嘻。 柳至眸子亮亮的:“你看,他要真的是为了文家?” 袁训接上:“那他就肯早成亲事。” “今年成亲事丢死人,别说东西不齐备,只怕正装衣裳也没有。”柳至想到就面上放光。 安王有些地方想的没有错,他打算发难于太子,就等同于和袁柳发难。袁训柳至固然不方便直接对殿下发难,但文家要丢殿下的人,这一位侯爷一位国舅乐得成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