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我打心里佩服。在我少年的时候,看史书看卷宗,看里面的大案要案,时常气的几肚皮火!”他怒发冲冠模样,好似那会儿就在眼前。 太子笑问:“火什么?” “那些忠心为国的,总是让人算计!那些缉盗拿贼,总是让贼走脱!当时我想这些人笨的,总把自己摆在明处,你不吃亏谁吃亏?当官的人受朝廷信任,却往往一件小事就扳倒!多年甚至一生的冤狱能出来!当捕头的,带着一省一州一城的捕快去,别人不死,偏死他!” 愤愤的语气,让大家笑起来。 “后来到我带兵打仗,都说我诡计多端,” 袁训把手对他一指:“这狡猾二字,其实是您的才是。” 梁山老王一瞪眼:“确实也有人这样说过我,我为什么遇事把自己摆在明处呢?就像咱们上路以前,书房里先生说主张,说小心林允文,他在暗处。我就奇怪了,我就不能在暗处吗?我就不能弄几个人,跟他后面暗访明查他吗?一定我高头大马在日光下面呆着,方便他盯梢,方便打听?” 大拇指对袁训一翘:“欠人情归欠人情,但这一回你安排有功!” 袁训又哭笑不得:“怎么还没有把人情忘记?” 梁山老王对他挤挤眼:“记得住欠人情,一样记得住你调度的好。你知足吧。” 太子也有异常解气之感。也想夸岳父几句,院子里传来一大声“哗啦”,随后正经道:“胖孩子你快起来。” 大人们到窗前去看,不由得哈哈大笑。 见泥地上元皓摔倒在地,盔甲他还不习惯,一时没有利索的起来。摸索着先拱脑袋,盔甲太重,身子没起来。再拱屁股,起来半个身子。 小黑子从院子的另一端跑过来,正要过来扶他。 “让他习惯习惯,自己起!”镇南老王隔窗吩咐。 元皓也摆小手:“我会起。”双手撑地,把身子重新站直。 大人们打算回座,“哗啦”又是一声,元皓又摔一下,有盔甲摔不到他,而且也看出来他是故意的。 大人们盯着,见到元皓又起来一回,这一回比刚才快的多。大人们含笑走开,身后“哗啦”“哗啦”出来两声。 元皓大叫:“瘦孩子不许学我!” 话音刚落地,“哗啦”又一声。 胖队长嗓音里带足怒气:“好孩子也不许学,这是我独家的,我习练呢。” “我也习练呢。”好孩子和韩正经争着回他。 很快,小六和苏似玉也学上了,自己故意倒的,摔的不痛,玩的很开心。大人们商议结束,镇南老王把带头捣蛋的元皓带走,院子里恢复平静,西风呜咽的重新占据。 …… 入夜,风是肆虐的,稍有门缝和窗隙,就想尽法子钻进来。这里只简单睡上几晚,糊缝隙这种事,袁训没有让人收拾。这个时候,睡到帐子里是最暖和的,但太子流连房中,在烛光之下缓步轻移,双眸炯炯,没有入睡的意思。 他睡不着。 想到行程中将添上太子会见僧官事迹,太子发现历年里大错特错的一件,就是相信史书上写的父子相疑。到现在发现只有他自己在相疑。 布达拉宫一旦露面,东宫的位置将更加稳固,而且会轰动天下。 也许那些僧官们根本不用费神,只要见到去一位中原皇朝的贵族就行。但谁去,谁光彩不是吗? 太子亦能知道这里面太后没有说话,也出力不少。那就不管怎么样,也会有加寿的功劳。但允许自己前往的父皇,起最大的作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