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说给我路条,路条拿来。” 魏行慢条斯理:“你要过硬的路条,咱们到苏州去办。邸报已下来,殿下往苏州巡视。他刚给我公文,让我到苏州去相见。跟我一起上路吧。” “哦?”林允文装的很惊奇,眨巴下眼睛:“这一次拿下的人不少,一定对你夸了又夸吧。” 魏行谦逊的笑一笑,证实他想的不假。齐王在信里确实对他夸了又夸,好似有招揽之意。 正在高兴,林允文的话如一盆凉水劈面袭来:“这个殿下过于懦弱了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魏行诧异。 林允文冷笑:“他一味的求名声,把余下参与行刺的人全放了不是?放虎归山,哼哼,后悔的时候可就晚了。” 魏行面上闪过淡淡的一丝嘲笑,那是一种身为官员身份光明,而对林允东躲西藏之人的蔑视。 不过还要用林允文,也就不会明白表露出来。 见林允文目光灼灼盯着不放,不给个回答过不去那种,魏行轻描淡写的解释几句:“杀的人太多,又要引起交战。梁山王虽然打赢了,只怕也伤病累弱,需要休养几年。殿下不杀,正是我泱泱大国的风范……” “屁的风范!以我说是黄口小儿没有威风。”林允文故意跟他唱个反调,其实是出言讽刺以后,也知道自己是讽刺,不想听魏行敷衍的言语。 魏行正好停下不说,只说服林允文跟他前往苏州。林允文出去以后,魏行面上笑得阴沉:“这个人虽然有用,也不是好用的,凡事还得对他小心才行。” 而他不知道林允文也在鄙夷他:“跟我想的一样,你不过是想继续利用我。” 见街上热闹,大步往住处走去。 对面是个小茶馆,有一老一少坐在一张桌子上。老的满头白发,又有一把白胡子,飘飘然仙风道骨般直到胸前。如果不是眼睛里闪动的警惕看得出来这是冷捕头,别的地方如身高也似有小小的改变,是很难看出。 在他对面坐的是个青年,也一脸的胡须,对他恭恭敬敬的应该是他的晚辈。 青年实在不耐烦的时候,就低低的骂:“他走了,要么你跟上,要么我跟上,怎么你还坐在这里装我家的老太爷?” 这个嗓音是田光的。 冷捕头坏笑,三根手指拈起胡须调谑他:“老子不走怎么样,让你装孙子怎么样?谁叫你小子掺和老子的差使,老子就欺负你了,你有什么能耐?” 另一只手点一点面前茶碗,装个咳嗽老人的嗓音高声:“孙子,咳咳,倒茶。” 田光憋着气给他倒上茶,见对面出来一个人,魏行也走了出来,穿一身的行装,身后跟着个人抱着大包袱应该是行李。 田光大惊失色,低低焦急地道:“他要走了,你还不不追吗?”他的包袱在身后,拿在手上作势要走:“你太怠慢,我不能学你。” “坐下,孙子!”冷捕头给他一声大喝。茶馆的人都看过来时,冷捕头更是骂上来:“就知道恋着花街柳巷,爷爷都看不住你。给我坐好了。” 茶馆里正是人多的时候,听到这些话有人指指点点,田光气的胸脯用力起伏着,恼的眉头也快要红了的时候,想到袁训的叮嘱,让他一切听冷捕头的,田光才勉强忍下来。 不能发火,又不能离开,田光忍气吞声地求他:“当差呢,祖宗!你怎么忽然不上心了。” 冷捕头眉开眼笑,还是消遣他:“叫的好,再叫一声来听听。”田光黑着脸瞪着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