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让张大学士作主。 加寿想这大学士也没有主意,索性还是不吭声。 门人回给的还有殿下,太子可没加寿那么客气,太子恭敬而又冷淡地道:“张师傅,恰好您在这里,您看怎么办才好?外面的百姓全看着呢。” 张大学士支支吾吾:“要说这事儿,寿姑娘,你真的没有同她说什么吗?” 加寿肃然的回他:“我回过您三遍了,侍候我的人全在这里呢,您别总问我。” 张大学士倒不是怀疑加寿,就是嘴急多余问这么一句。 本来这事情好处置,把黄夫人抓起来就行。但张大学士心里正转悠着,黄家的女儿这一死不打紧,带出来的文章可不小。而且大学士收了黄家的礼物,黄跃又定下斩立决,张大学士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抓人的话。 太子却又不处置,加寿也不处置,张大学士只能当他们两个是让吓住了吧? 还没有功夫想太子也好,加寿也好,都不是轻易让吓住的人,外面疾风般进来一个人。 袁训一步进来,甚至没有对太子行礼。他嗓音发颤:“加寿。” “爹爹!”加寿扑过来。袁训忘记女儿大了,他说过不能再抱的话,一把抱起加寿,搂在怀里就百般的安慰她:“不要怕,爹爹来了。有爹爹在呢,谁也不能欺负你!” 张大学士浑身一麻,他最近因为太子府上进人的事情和袁训有心结,这就僵在原地。 太子望向岳父,见他面色铁青,是少见的大怒。 等到袁训把女儿哄过又哄,哄的加寿反过来让他不要生气时,袁训对女儿放下心,怒气笔直对着张大学士而去。 “大学士!”袁训一字一句,面上的铁青色更添一层寒冰:“这就是你举荐的好人家!这就是你嘴里的贤淑人材儿!这就是你千挑万选可以侍奉殿下的人!” 袁训咆哮:“你分明是想害我女儿!” 他吼得张大学士心惊肉跳,神色惶然而又慌张。忠毅侯此时好似一头下山的猛虎,随时随地他要吃人。 这几乎掀动厅上桌椅的大动静,加寿却不害怕,反而往袁训怀里伏上一伏,心里想着爹爹最疼寿姐儿,有爹爹在,寿姐儿什么人也不怕。 “他黄家死绝了人吗!要求情哪里不能求!金殿上也求过,皇上御书房也求过!还要求殿下,不能来个男人吗!偏来个女人!还偏偏要在我女儿在的时候来!我女儿管家自然要见她,好不好的先经一遍手!再说你看她头上的首饰身上的衣服,步摇得意衣裳的,她这是就要死父亲的人应该有的打扮!” 袁训听到消息,赶到这里,黄夫人见到他眼睛里恨的出血,但袁训不管她,还是精明的过去把黄姑娘的尸首看一眼。只一眼,哀哀痛哭的黄夫人怀里那尸身,就让袁训挑出毛病来。 张大学士有大势已失之感,他刚才担心的这里面出大文章,就是忠毅侯决不会放过这个弹劾自己的好机会。 换成张大学士是袁训这一角儿,张大学士也能敏锐的抓住这个漏洞。这败坏太子名声的人,是你大学士举荐的“贤淑人才”。 是你大学士说的,祖宗手里旧规矩不能破,挑几个好人,就挑出这样一个人。父亲是罪官,女儿这不是来讹诈吗?这哪里有贤淑在? 太子一言不发,岳父骂的话,原就是太子心里想过的话。太子倒没认为张大学士是奸臣,就是认定他迂腐过了头。这些话袁训不说,太子不方便直吼师傅。袁训在说,太子也不作打断。 袁训骂完一通,脸若寒霜语气坚定:“张老大人请起身,咱们,见驾去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