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骂几年的会讨好王爷,也没有那一会儿那么气愤。好歹,他们的父辈,东安郡王与靖和郡王,曾是名气大过陈留郡王的名将。 萧观的话,让他看出梁山王深到骨子里的鄙夷,其实萧观是说实话,你们两个还没有袭上爵位,据说有一个还没有儿子。二世子奉承王爷这么些年,王爷难得动点儿私心,就动在他们身上,却遇上一个不领情。 几年里为袭爵过的太憋屈,百般的附合梁山王,没有想到他也轻视到极点。 二世子上来就拼命,瓦刺大军在历史上一直是强兵,二世子没怎么的,血已染红战袍。 四面强大的敌人,越是让他们透不过来气,二世子就越要用血来证明,他们父辈有的荣耀,他们也能有。 又还记得要保护梁山王分流人马,二世子眼睛里除去黑色晃动的盔甲以外,别的什么也不看。到了面前搭眼一瞄不是自己人衣裳,抬手就是一刀。 别人的刀一旦危险到萧观,跟别的护卫一样,二世子用盔甲上前一挡,刀光划过盔甲,手上腿上等空当的地方,又是一道伤。 他们发疯似的厮杀着,好似这样就能洗清他们没了父帅地位直降的耻辱。 再看前面萧观也一样。 当主帅有时候没仗打,运筹在帷幄中就行。萧观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打得酣畅淋漓,满身是汗,不畏强敌之余,还是焦躁于打到现在,没出去多远。 “项城和长平怎么样!”王爷大声问亲兵。 “没上来呢!一字长蛇阵历朝都用,敌军也熟悉,好破!”亲兵抽空往远处看看,见不到项城和长平的旗帜,只能是个还在后面。 “通”,萧观一锤打飞一个来将,高呼道:“那咱们就不等他们了,咱们自己个儿冲出去!” 远处,项城郡王和长平郡王也着急,但谨慎的操纵着阵法。 一字长蛇阵,打前面,后面上来。打后面,前面回头。打中间,前后一起夹击。 这阵里绞杀的人不能过多,太多了,根本围不起来。 萧观跑的太快,一堆人仗着盔甲好,横冲直撞尖刀一样插进去,两位郡王根本追不上去。 训练有素的他们,在不能有利的前进时,理当选择稳妥的杀敌,杀一批少一批,再去追王爷速度也快,梁山王的危机也少。 又是郡王们亲自带队,威力和谨慎都跟平时不一样。 哲古头一回会汉军,让梁山王小看一通以后,这就更不服气,冷笑连连:“真是欺负人!一字长蛇阵,早就有破法。” 他一面让人堵截梁山王,一面亲自留下来会这阵法。 眼光不时的往梁山王的方向看,哲古狞笑:“你就跑吧,跑的越快越早死!” 没多久,萧观自己感觉离外层不远,内心的异样不会这么好突破,但前方薄弱的士兵后面就是碧绿的草地,清新的小花摇曳招展,是视线远处的一抹模糊风景,让萧观没有多想,只想先离开再说。 吼一嗓子:“就要冲出去,大家加把劲儿!”把个锤舞得更成小旋风,在他身后的刀剑劈击声也更快更狠,最后一层士兵却是不作抵抗,哗啦一下闪开道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