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错误的……” 宝珠失笑:“打住,我没有问你这么多。” 袁训一本正经:“既然要说,索性严谨些。元朝有一个说法,上古本无笔墨,” 宝珠拍手笑:“我对的。” “以竹挺点漆书竹上,” 宝珠嘟起嘴儿,长长地一声:“哦。” 袁训坏笑:“另外,上古无竹简。是战国到魏晋时所用。”宝珠把嘴儿噘得高高的:“还有呢?” “墨在史前彩陶绘上也有,甲骨文上也有,如果全用刀修正,那是一笔一划全修正。自然,彩陶有别的颜色。当然,一定要找画出来的,上古也有。” 宝珠又要笑:“贫不是?” “既然说,就尽咱们所能严谨。不是研究这个的,不然这官司打不完。咱们没活在上古不是?全是凭后世流传下来的说话。不过你想想呢,先有字的时候,还没有笔墨,不是发现了笔闲得慌,去发明字。要石头上、地面上,树叶子上画个东西留得久,不让雨水风糊掉,刻划最有可能。最早的树枝、木棒和骨头留下来的,不是封在古墓里,经风经雨的,到不了现在。”袁训还是板着个脸。 宝珠歪歪脑袋看看他,袁训不理她。宝珠再侧侧面庞,袁训不理她。宝珠就自言自语:“考究完了,你还不高兴。怎么办呢,明天我去对亲家王妃说吧,就说侯爷眼红加福乱涂的纸,给我几张哄哄他。” 袁训没忍住,嘴角一勾笑骂道:“我把你这坏蛋打一顿,让你准备出门编排我。” 宝珠吐吐舌头:“让你欺负我?还敢不敢了。” 夫妻正笑闹着,加福唤他们:“爹爹母亲,我写完了,快来说故事。”袁训看一眼沙漏:“我的乖乖,你这般用功,你婆家该喜欢的很吧。” 腰上让宝珠拧一把,宝珠低声笑:“人家教你女儿成大家,不要刻薄。” 加福没听到,回答道:“是啊,战哥儿总是说,没有加福可怎么办?” 她的爹本就一肚子无名火,听过更是面色不好。对着烛下雪团子般雪白娇软的小女儿又发不出火气,就趁加福吩咐丫头问哥哥们做完功课也一并请来的时候,同宝珠咬耳朵,把小女婿刻薄几句:“亏他想得出来这样中听的话,什么时候学给太子听一听?” 宝珠窃笑着推他:“去陪加福。”又悄声道:“这一句也让太子学会,你想老王爷会怎么对付你?” 袁训阴阳怪气,把小二的话学出来:“把银河扯下来给我的乖女儿写字不是?” 宝珠笑盈盈:“是啊,到时候怕你不更眼热不成?” 又推上两步,离加福更近。袁训抓紧时间再和宝珠私语:“没有宝珠可怎么办?我也学会了。” 宝珠又笑推他一步,袁训再道:“什么时候学给太子听呢?”见女儿就在几步外,再说话她就能听到,袁训这才结束,张开笑脸儿,把女儿抱在怀里。宝珠亲手收拾加福的书包,交出去,第二天让加福带走。 外面有脚步声的时候,嗓音也响亮:“大将军袁执瑜来了!” “大大将军袁执璞到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