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他最疼的还是你。为安你的心,这样吧,生下小九不叫小九,叫小十,你叫小九可好不好?” 下面还有一长串子,翻来覆去描述他的父亲心里有母亲几十年,所以病还没好就与母亲行房,全是这样的话,宝珠不方便看下去,把信还给袁训。 袁训还保持着刚才那僵直姿势,宝珠把信塞回他手指里,在他手臂上敲敲,宝珠也自以为明白,抿唇道:“都说了你叫小九,生下来的叫小十,你还担心的是什么?” “这不可能!”袁训回魂,头一句话是这样。 宝珠回到榻上越看他越是个吃醋模样,故意问他:“怎么叫不可能?是舅母有舅父的孩子不可能,还是别的不可能?” 袁训失魂落魄,喃喃道:“不可能,舅父不会和她再有孩子。”宝珠心头一酸,把自己丈夫又爱又怜。 哄着他到身边坐下,宝珠柔声的劝:“舅父当了你十一年的父亲,知足吧,但他还是另有妻子的,你心里难道不盼着舅父夫妻和好吗?” 袁训紧紧闭上嘴,面色阴晴不定。 宝珠拍拍他的手:“好了,小九,这醋吃不得。”袁训呆呆对她看看,还是缓不过来神。 老国公一直害怕对袁训说,他们两个人的感受,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国公夫人是当事人,多少有些懂。宝珠是心疼丈夫勉强猜得靠边,龙怀城就压根儿想不到。 这不是醋,这是让人把心尖子剜一块走。饶是袁侯爷算通透的人,在这里也有一时的转不开。 袁训呆呆坐上半天,把信的后面又看几回。龙怀城得意的地方,他认为应该解释的父母亲有情意,所以病还没有好,情难自禁的地方,句句扎着袁训的心。 他和姐姐郡王妃一样,对国公夫人生下来就有鄙视。 他认为他的舅父是天上的明月,国公夫人就只能是黯淡的夜幕。 他认为他的舅父是参天大树,国公夫人就只能是地上的烂泥。 休妻这事情没必要,酒后有了龙怀城也可以接受。但这病中情难自禁,这情字,把袁训深伤一回。 人与人之间,依靠感情维系。同僚,亲戚,邻居和家人都是一样。 感情,把距离拉近。就像小二喜欢诗书,袁训是公主师,书上下过功夫,小二在诸表兄里面和袁训很亲近。 就像孩子们喜欢钓鱼,当父亲的为哄他们喜欢,就得去陪着。因为有同一件的喜好,可以增进感情。 现在老国公夫人有了,说明舅父心中有她。袁训不能接受,这跟卧榻旁边有人是一样的感觉。 他再成熟,也有他脆弱的一面。舅父是他的父亲,这感觉跟他多个后母出来一样。 好半天,在宝珠的哄劝下,袁训心情慢慢过来。打起精神再看一遍,无奈的干咽口唾沫。 他要接舅父,也会接老国公夫人。但当时心里可没把她当一回事情,现在却是变了样子。她和舅父有情意,袁训叹气,从此以后在心里也要正视她了。 拿上信去给袁夫人看,指望袁夫人能说些什么。袁夫人也是诧异的,但还能笑得出来:“回信说我恭喜。” 袁训干巴巴:“母亲自己不回吗?”袁夫人紧紧闭上嘴。对这对母子来说,是原谅她容易,装大度也容易,偶尔接受也行。但打开心门让她长驱直入,真心实意成为一家人,都很突然。 辅国公早就料到,所以一拖再拖不肯写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