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五娘忍不住一笑,又板起脸:“咱们说真的。”、 天豹挺一挺胸膛,腿也跪直:“只要让我去,怎么样都好。” 他昂起头:“本来我和蒋德将军说好,早几个月我就过去。是蒋德将军想得周到,他说豹子你是野的,你不为你娘想想?是他提醒我,功名到手以后,让您喜欢喜欢,儿子是有官在身的人,对得起祖宗,不是抛下娘,是侯爷夫人对我们恩德无量,寿姑娘对我恩德无量啊。” “所以我要你答应,我要给你定下亲事。中间你回来一天吧?一天就行,把亲成了,留下媳妇陪我,你有功夫的时候,给她孩子,你去哪里我都不拦。” 辛五娘凝视着自己儿子。 她的目光太过独特,天豹先是讶然,再就从这目光中看出什么,腾地红了面庞。这就张口结舌:“我,您怎么怀疑我,我……” 辛五娘还是静静看着他。 天豹哭笑不得,野性发作,起来跺跺脚:“这是好事情,我答应您!我成!” 辛五娘喜笑颜开,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当下,取出一个包袱,打开来,里面是几个衣裳,还有散碎银子。天豹见到笑了:“蒋德将军说一件也不用,他说他当年去的时候,衣裳都让扒光,以后吃的用的,全是那里备下。” “是吗?”辛五娘觉得自己的心意白费,有些遗憾。 “娘,您放心,我比别人都聪明,我会学得快,早点儿出来,早点儿当差,早早的就能再见到您。见天儿的都回来。”天豹虽然性子野,在这种时候也会安慰他的娘。 辛五娘不相信,但为儿子的话欣慰。故意道:“等你出来,就要跟蒋德将军似的,寿姑娘到哪里,他就在哪里。寿姑娘睡下,他都不见得睡。哪里还有功夫见天儿的回来。” 天豹嘿嘿:“寿姑娘回这里总会多,那我不是也就着回来?” 辛五娘想想是的,真的欢喜起来:“好好,那你早些儿的学出来,可别给你爹丢人,让人说不行。” 天豹把个胸脯一拍,是他内心的希冀,也是事先吹上一吹:“我,自然行的!” 母子睡下来,第二天一早,天豹往袁训和宝珠面前叩过头,两个人都有勉励,一把剑一匹马,独自一人出了门。 在马上眺望太子府第方向片刻,扭转马头,直奔城门而去。 蒋德告诉他要去的地方,却在城外。 …… 第二天,有人往兵部里送来公文,上面有绝密字样。袁尚书一个人拆看,见是调天豹的调令。看看下面的衙门,袁训都吐吐舌头。把写着天豹履历的卷宗交出去,这是昨天现写的,就是怕有人即刻就下调令而做准备,这就交给来人。 兵部里这就没有了天豹这个人,至于他去了哪里,因他还没有就任,也无人过问。 还有一个人,倒有人关心。下午孟至真特地来请教袁训:“高台论文的卜是,是皇上当场赏黄金赐官职的第一个人,这有几天,不见他就任?我往吏部里问阮尚书,他也说没见到。侯爷可知道他的下落?” 卜是放的是翰林院编修,孟状元有资格询问。 袁训把他糊弄过去:“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