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摸女人屁股,她还会说很多书上没有的话,据说极好听。 他头一回是偷偷摸摸的来,遇上叔叔们以外,还偷看到一个人。 他的父亲文章侯。 至今记得清楚,他的父亲酒色盖脸,正抱着个妙龄女人摸身前。世子大开眼界,父亲都可以这样,想来是个好去处。第二次再来,他就和眼前少年一个模样,带足银子。在这里没银子扫地的都看不上。趾高气扬:“怕爷不给钱吗?欺负小爷小?” …… 旧事从眼前划过,韩世拓眼角微湿。他把大好的蹉跎岁月浪费在烟花地里,以此为荣十几年。 仰面看秋月如洗,似能洗净人心肠。身边浓艳红融,更腻得化不开。似一钵可染黑染红染黄的水,混浊浊无法下手。 本能的,韩世拓想走开。但他身后的人揪住他衣袖,坏笑道:“好容易敲你顿酒容易吗?以前你自夸风月场中太岁,烟花巷子占山,今天已来,想走?没门!” 一声招呼:“兄弟们给我看着他,今儿不把他灌倒放小桃香床上,就算咱们没能耐!”嘻嘻哈哈把他推进去。 大茶壶来招呼,见他们要清静地方。就道:“兰花厅最静,但让人包下。兰花厅后面是合欢厅,不走一个门,但也安静。” 一行人就去合欢厅,没多久酒菜小娘一起上来,韩世拓瞬间就薰得慌,走到窗前换口气。 见外面幽静,好似幽冥道场。 回首看时,座中烛火打到最低,厅中暗得只有声浪最高。酒加上烛火不明,搂着抱着的,窗户上层层似鬼影,自己站着,不过是鬼影中的一个。 不由得叹气,几年不见,大家都老。一个一个都四十岁上下,还在学少年厮缠,自己还好,几年任上历练精气神俱在。看那几个人,面上皱纹深,眼底青色重,真跟活鬼没有区别。 见几个人解衣裳,怕等下掌珠到来亵渎自己老婆。韩世拓走回去,阻止道:“几年前我没走,带着你们还有雅,如今是逢人就解衣裳,银包里钱多,想给人看是怎么着?” 对酒菜看看,板起脸:“今天是你们请我吧,我丑话说前头,我家遭大难,兵乱的时候,不及收拾细软出城,人命无妨,家财少好一批。后来又受连累,抄家似的,又丢了东西。你们几个,要么帮我出钱,要么指发财的路给我,要知道我出来见你们,是手里没钱,指望你们想辙的,先别忙着乱,说正经的。” 小娘嘻嘻:“爷们说挣钱的事情,我们也听上一听。” 大家对着他笑,有一个人慢条斯理地道:“这个是你,前几天在家装相,往你家门上找你,回说世子爷看书呢,那就是个混帐!看书有什么用,跟着兄弟们一起趁钱才要紧。” 韩世拓就势问:“你们最近挣的什么钱,说来我听听。” “最近嘛,进京寻官的人多,进京寻命的人也多,这里面有钱赚,别说你想不到。”那个人回道。 韩世拓早有准备,踌躇道:“打袁家的主意?不行。我就这一个显贵的亲戚,指望没钱的时候上门借钱,给你们麻烦得多,把我路堵死。”摆手:“想别的,这个不行。”又笑话他们:“难道我不进京,没有我这亲戚,你们就不挣钱了?” “有啊,就看你肯不肯?”那人翻个白眼儿,对周围的人道:“我说他没变,胎里就会玩,再当官也变不了!再说当官的,全是混蛋!这不,看看,他给自己留好后路,忠毅侯是他家银库,这就不分给我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