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是军营里的大老粗,您要当京里的大官员,轻易不会回来了,再见难了,干了这碗酒吧。” 这是护卫连渊的一个亲兵。 太子党们到来都有家人跟着,但不过三两人。亲兵另从军中抽出来,相处数年已有感情。 连渊不敢怠慢,把一碗酒一气饮干,亮了亮碗底,还想说服他:“跟着我走,不会比在这里的前程差。” 亲兵笑了:“我喜欢这里,”把嗓音压低:“再说,我得跟着王爷。”连渊错愕。 他在军中一直呆在东安郡王营里,挑的人也是东安郡王的人,亲兵却说他要跟着王爷?连渊震惊不已。 离他最近的是尚栋,刚和人喝完酒,也是跟他的亲兵,也是面有惊骇,凑到连渊耳根下面:“怎么我的亲兵里有王爷的人?” 尚栋初到时,去往定边郡王营中。定边郡王谋反时,他跟随袁训在陈留郡王军中,陈留郡王又在梁山王中军,亲兵们毫无异动,尚栋背后还美滋滋,吹嘘道:“看看我的人,个个是好的。” 现在发现全要回梁山王军中。 连渊微叹:“王爷对我们,看重吧,” 尚栋搔头。这话怎么说呢?往好处说是看重,看在太子面上保护他们。往不好处说是监视他们,太子党有个风吹草动,亲兵们最先知道。 梁山王,实实狡猾的不轻。 好吧,也有好意在内。 另一个火堆旁,袁训也和他的亲兵们难分难舍。跟他的人除去天豹褚大和从山西家里带出来的家人以外,别的全是陈留郡王的家将,这一回袁将军回京勤王,再不回来,没有跟去的道理,把酒道别。 正喝着,陈留郡王碰碰他:“小弟,褚大你打算怎么办?”袁训愕然:“他跟着我啊?”袁训早把褚大看成是他的一部分。自然自己去哪里,褚大要去哪里。 陈留郡王低低笑:“不见得吧,你去问问他本人的意思最好。”袁训想想也是。 人人都以为褚大会跟着袁训走,袁训身边坐的全是家将,都想着最后一晚,和袁将军亲香,你禇大以后再亲香有的是功夫,褚大坐在另一个火堆旁,正听天豹吹牛。 酒多了,袁训想小解,又想着褚大喝得不少,叫他同往背静地方去。 事毕,袁训没多想的问,觉得自己是随便一问:“回京去,你搬到我家住吧?这样跟着我也方便?” 禇大憨厚地笑:“不了。” 袁训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姐丈真是好眼力。 才这样想,褚大又说出几句话来:“我知道跟着你回去就能当官,但看看我大字不识几个,当官也丢你的人。我和郡王说过,请他收留我,我呆在这里心里有底,拿银子也安心。” 袁训啼笑皆非,原来不是姐丈眼力好,是你们早就说过。袁训和他玩笑:“几时和姐丈说的?”料想不是在山里的时候说的,就是今天知道自己回京后说的。 不想褚大道:“早两年就说了。” 袁训失声:“只瞒着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