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豹的话又让他撵出来:“我有你这样的笨哥,我要跳河去!”褚大反问:“你厉害,好,那你说说你这厉害人哭什么!” “你不懂!”天豹呛还了他。面上一暖,说话低下来:“这是我挣的第一笔清白钱!” 褚大这看似粗野却是清白汉的人张大了嘴。 “呆什么呆!这是清白钱!你没听懂吗?我家以前是占山也为王,占地也为首。凭一身功夫,走镖也干过,没钱的时候,劫道也干过,” 褚大小心翼翼:“走镖的时候,有没有就自己劫回家了?” “你们全不懂!自己劫自己,那还有名声吗?”天豹凶巴巴。褚大缩头放下心,想这贼还肯要名声,就还能当兄弟:“这倒也是。”咧开嘴笑了,想到自己还真的是不懂那一行。 “以前挣的钱多,分的时候全打架,死人的时候居多。像今天这样子,将军们坐在一起笑着说着就分了钱。这是清白的,我就可以去见小姑娘。” 最后一句,是天豹无意说出的心里话,也让褚大捂嘴要笑。 “我说豹子,你是受小爷奶奶的恩,你就承他们的情,别不好意思说谢字,就东扯西扯把小姑娘说出来。小姑娘今年才两岁半,你以前有什么不能见她的?”褚大以为天豹在胡扯。 天豹更气:“你不懂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别和我说话了!”胡乱去了靴子钻到被子里,嘴角勾起,微笑浮出。 真的,是可以堂堂正正去见小姑娘。 去见在自己受伤时,对着自己伤处吹气“呼呼”,又她自己喜不自胜,认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伤口不疼的加寿小姑娘。 天豹跟着宝珠进京去的,但他出身低,不能跟进宫,只在加寿姑娘回家时才见到一面,涨红脸请个安,加寿早把他忘记,见到人才能记起,给他甜甜的一笑,天豹一直记到今天。 他打听过了,小姑娘的亲事成了,就是皇后娘娘。 娘娘! 天豹弄清楚以后,不像袁训宝珠是担心的,他反而舒坦。像心底有什么归着不好,这就去了正确的地方。 石在石路上,水在水道里。 小姑娘那么可爱那么聪明那么好心那么那么的人,只有娘娘这两个字才配得上她。 但少年难免自惭形秽,为自己的出身和祖上做的事情难见加寿。 他祖上干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说丢人,但少年就是心里有一块儿不如意,恨自己不是那出身好的人,哪怕像红花姑姑,是种地的出身让被卖的,都像比自己要高出一大截。 红花姑姑能常随奶奶进宫,常见小姑娘。 这心情在今天得到打发,把宝石在眼睛前面晃着,再回京去,这就可以坦然,可以不惧。在心里甜滋滋儿的想着,也许还可以当小姑娘的护卫是不是? 至于加寿姑娘要不要他,他现在不想。 褚大再一次打断他,他也睡进被子里,捅捅少年:“你老捧着,对我说说,这小小的东西,我见到有钱人家女人全喜欢,这值一个宅院不值?” “怎么不值!你什么眼睛,没看出你我得的每一个不下五百两银子!”天豹火上来,人家在想小姑娘,你就不能自己安生睡! 侧过身子就扯呼,不管褚大揭开被子呆若木鸡,舌头也像让风闪住:“值……这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