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小手指着花,加寿奶声奶气,离两周岁还有两个月,道:“花落知多少?”老太太喜笑颜开:“说得好。” 女官笑盈盈:“小姑娘真是聪明,公主昨天才教过,今天就会了。” 加寿认认真真的回头反驳她:“是娘娘教的,姑姑只教一句。” “是吗?”女官掩面轻笑:“那我说错了。”再看加寿,扭转小身子跑进去,中宫正和淑妃在说话,见加寿跑来往怀里一栽,笑嘻嘻:“会背了,” 中宫抱起她在膝上,同她笑嘻嘻:“那去找姑姑,让她再教一首。” “好。”加寿站回地上,退后一步,对着中宫行了一个礼,起身,又对着淑妃行了一个,再站起身时,就耐不得,孩子天性发作,“噔噔噔”跑去找瑞庆殿下。 对着她的小身影,淑妃笑道:“加寿越来越有模样,娘娘手里调理的,还能错得了。”中宫也有得意溢出,随即,又把脸一沉:“昨天皇上也说这孩子从进宫里就懂事体,你又这样说,但架不住她的爹,” 阴阳怪气起来:“他还觉得不好吧?” 淑妃掩面忍俊不禁:“娘娘,加寿是小孩子,正是越来越懂事的时候。”中宫也笑:“那依着你说话,皇上夸奖,我要这样的回他?” “我是说袁将军现在看不到好处,也有他的想头不是。” 中宫哼上一声:“他的想头他自己揣着吧,反正这孩子越来越懂事,全是我的功劳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她在加寿的事情上,从来是蛮横和不讲理的,这话又惹得淑妃笑上一阵子,旁边有茶碗,和中宫一同端起,呷了几口。 “那娘娘几时处置那些闲言闲语的人?”放下茶碗,淑妃笑道:“我都等不及了,从我得娘娘大恩典,进宫以后,见过娘娘许多手段,这一回啊,又可以好好的看看热闹,看看那些不知天高和地厚的人。” 中宫微微一笑:“不知天高和地厚形容她们,还不贴切。要说她们,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才对。” 重掂起茶碗盖,把里面的茶叶给淑妃看。 “这是极品的云毫,跟我们昨儿喝的大红袍不一样。要是错拿大红袍当成云毫泡成我,是对我说云毫是大红袍呢,还是大红袍是云毫?” 淑妃嫣然:“大红袍是大红袍,云毫是云毫,这是不能错的。” 中宫慢慢地再道:“你看窗外,这天气暖上来,茑萝也发,朝颜也发,还有凌霄,数不清足有十几种吧,全都是藤蔓。但把朝颜当成凌霄,就要急这花怎么夏天才开?把薜荔当成蔷薇,更要想竟然不开好看的花?” 似笑非笑凝结在唇角,中宫淡淡道:“没认清她们自己是谁。” “是啊,该当宫女的,使尽心机手段往上爬,也是要摔下来的。”淑妃摇头。 “记得那年我对你说过的话没有?我说我们侥幸能进宫,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就算是墙角一株子草,也想往上爬。但爬不上去,就得认命。”中宫对窗外行走过的宫人们随意看一眼,她们都有姿容不俗的风姿,也都有一定的野心,都像当年的她。但又能怎么样呢? 这话把淑妃的回忆勾上来,淑妃湿了眼眶:“回想那一年,要是没有娘娘来接我,我唉,现在只怕是比墙角的草也不如呢。” “所以我们,我是想早见家人,你是想安稳一生。这是我们的想头。再看看别人,信妃是想只住她们家的圣眷,才降下去的敬嫔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她们想的并不是皇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