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珠假意儿答应着,出来廊下站站,知道文章侯去了哪里,并不肯真的去叫。无意中见到另一个小厅上,方姨妈和明珠畏畏缩缩露出面容,掌珠装看不到,又重回厅上。 侯夫人也着急,遂告诉掌珠:“媳妇,让人请你公公快来,晚了就没有他的案几。”往外面看看,袁家的家人已经往邻居家里去借案几,家里的早不够用。 对侯夫人道:“打发人去催催,让侯爷快来做诗,这里学士也有,状元也有,探花就是袁家自家的人,这又去请大学士请榜眼请前科状元去了,怎么能少得了他。” 当下大家做起来,孙氏老太太着了急,往外面看看,就要二月,雪化了一半,寒气迫人中,只不见文章侯身影。 靖远侯目瞪口呆,翘大拇指:“高,学士风范果然是高。”有不是也全推小二身上。 有这个提醒在,董大学士一挥而就,再把小二的那个注写上,最后再加几个字:此请帖原样照抄阮英明,如有不当之处,只去怪他。 大学士请的,总是他认识的,皆有年纪的人。 靖远侯本来是笑的,见说他儿子年青皮厚,当老子的要为儿子找回来,在旁道:“您不写上去,人家过来一看,这是喜事,空手上门,难为情要上来,您这不是害别人年老皮也厚?” 写完这一行,提笔沉思,嘴里道:“小二年青皮厚,让人带大大好礼物来,我年老皮薄,写还是不写?” 他也写请帖去了,而且和小二的一个字不错。 董大学士接过来,走到案几前。南安侯府和靖远侯府的长辈们跟来看,见大学士挥笔落下:兹有兹有御史台街广威将军袁府喜得贵子科,现邀某某仁兄前来,对诗论文,子曰之乐。尽在与此。 大学士也失笑:“你还真不客气。”董仲现给他送来纸笔:“祖父您请,您不接着,小二今天不会放过您的。” “祖父,这不是没空闲了,您等我把信送出去,回来再给您补写一张。” 董大学士原地就愣住,靖远侯等人哈哈大笑出来,大学士也乐了:“我说小二,你这请帖上名字不是我呀。” “多谢祖父夸奖,这就请祖父一同来会诗文。” “飞逸如飘雪,小二的字越发的进益。” 大学士拆开看过,还没有想到自己身上。这信寥寥几行,并无文法可看,就以为是让欣赏小二的字。 董大学士比家里孩子们来得晚,缓步上来,见到俱是笑容,亦笑道:“还是小袁家里热闹,”小二一见眼睛就亮了,董大学士,大学士不是吗?忙深深上前一揖,把其中一个信封送到董大学士面前:“祖父请一观。” 厅上的人不管原来做什么,此时都丢下来,只对着小二一个人笑。见他正要出去,厅下走上一个人。 一一装好,拿在手中往外面去,嘴里嘀咕:“我的诗友,必得我亲自交待小子们,他们才能听得明白。” 阮小二急得用身子护住纸:“别弄错我的请帖我的字。”又另取几张纸,一气写出来十几个请帖,待干,裁好,袁家有信封,寻几个来,还不肯让别人帮忙,说论诗文是极恭敬的事,必得自己亲手装信才行。 无数口水笑喷出来。 “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