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边滑过狡黠,嗓音里有几丝兴奋:“就是这样!” 少年沉吟:“伤亡中宫,会有什么好处?皇上心怀大乱,太子也必然伤心,这就有了可乘之机!是了,那时候散布谣言,就可以动摇太子之位。而皇上加意培养太子,有人上谏,必然出来阻拦,也可以离间君臣之心,” “倒是可以从外面招募不知情的人,娘娘出宫,也不是仪仗全出,只说是仇家,重金之下,必有勇者。” 少年对自己还是看得很重,这就改口:“那想别的法子,不用我们的人试上一试?” 手下人皱眉:“这是京里。”不是野外无人迹外。 “是不是可以暗杀?中宫娘娘能出来一回,就会出来第二回吧?” 辅国公府的富贵,把少年的眼光挡住。他这一次迫切盼着的山西消息,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虽然没呆住就又让转卖,但总是去过那种地方。 他打小儿生长在富贵窝中,又早把袁训打听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与辅国公府是亲戚的袁家,以前曾穷到卖女儿,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卖到烟花地。 以少年自小就有的聪明名声来说,他也看不透。 会是什么呢? 少年面色骤然铁青,为他的蠢笨不耐烦。但再不耐烦,这是他最得力的人之一,他还得解释。那脸上挂着霜似的,少年皱眉:“中宫要是姓袁,再或者是袁家的亲戚,她为什么不肯承认?这中间有她不敢承认的地方,那就是她的把柄!” “就算是娘娘与袁家有关系,”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他的直觉从来很准。 “一定有!”少年斩钉截铁,露出他习惯有的,对着别人不明白时嘲弄的微笑:“我知道。” “殿下,中宫娘娘不见得就和袁家有什么?” “虽说事事当心,但也不必事事自惊自怪,”少年当时是这样说的。而现在他想知道的,还是山西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平安无事,不管是少年也好,还是手下的人也好,都以为案子审过,投火药的事就到这里。 “娘娘也去了,山西有信儿来吗?”他问得漫不经心。 镶珠锋利的小刀,磨着少年修长的手指甲。 紫檀木的堆云卷头案几后面,是个大而宽的碧窗。早春的霜寒得已进来,早春的流云亦是悠悠而近。 热闹很快传开,亦到福王府上。 …… 加寿更加得意,舞动细笔:“苏爹爹,我们去人多的地方。”还没有走,老太太和红花扯起衣衫:“这里这里,” “唰唰唰。”苏先随后就加上梅花。 加寿挥动笔,在袁训衣上点上几点。 “爹爹。” 她点到哪里,苏先就画到哪里,袁训照顾过客人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