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将军,你家这是怎么了?”都察院和都督府不分先后,一个从街那头,一个从街这头,同时赶到。 袁训横眉怒目,抬起一脚,地上有个人直飞出去,“砰!”重重落在地上。“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柳丞相打发人上我家打劫来了!” 落在地上那人翻滚几下,露出面容。 都督府将军惊呼:“这不是柳明柳大人吗?”随即板起脸对袁训:“你怎么把他伤得这么狠!”袁训往地上重重一呸:“他要不伤,我还能站这里!” …… “姓柳的一家乌龟混蛋,柳丞相派人到我家来打劫来了!” 咆哮出声震满街道的嗓音,不管是话也好,动静也好,都吓得听到的人更不敢出来。 …… 刑部关押嫌犯的地方并不是太差,木板房里还有薄板床。一灯如豆,跟鬼火似的闪动。一个妇人双手捂脸,面向床里。 “张保家的,丞相亲自来看你了,” 外面有人说话时,妇人如梦初醒,不回身先问:“啊?” “张保家的,你还记得我吗?”柳丞相在外面唤她。怕妇人再受惊吓,柳丞相尽可能放软嗓音,听上去有些可笑。 妇人身子一震,尖叫一声:“丞相!”跌跌撞撞下床,直奔到房门,双手用力摇晃着,面上乱发披散,看不清面容,但依稀像是张保家的。 “丞相,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张保家的忽然闭嘴,目光惶然。 都知道下一句话最关键,柳丞相屏住呼吸,跟来的人也屏住呼吸:“谁?” “他……啊……”张保家的转身就走,回到床上,重新抱膝对墙,尖叫不止:“负心人,负心汉……。” 下面不管怎么问她,就是一句:“他,我看见了他!” “去府上查看张保家的以前和谁来往最多!”柳丞相带着跟来的人走出刑部,面沉如水吩咐。他的心情已经够糟,却又见到迎面匆匆过来一个人,惊慌失措:“丞相,不好了,柳明他们……” 柳丞相心往下一沉,但他这会儿想到张保家的是个人证,好歹有个人证,就还有希冀,喝一声:“稳住!” “柳明柳青柳……让袁训打伤,袁训现在都察院里,一定要去宫门上击登闻鼓!” 外面台阶上冬天有雪,可能是滑的。柳丞相身子一歪,他稳不住了,而旁边的人也让这消息惊骇,没想到扶他。 “哧溜!”丞相摔了一跤。 他站在台阶上面,这一跤往前,就“腾腾腾”地坐滑梯似的,滑下台阶,“扑腾”一屁股落在地上。 冰雪寒意立即涌满身上。 众人七手八脚扶他起来,抚衣服的抚衣裳,问候的问候。柳丞相顾不上回他们的话,怒睁眼睛问道:“袁训什么!” 这大晚上的去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