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会意,打断宝珠道:“有点儿什么?又不是不再生。”他挽住宝珠的手,把她送到来的马车上:“我们还生好些呢,是不是,加寿她娘?” 宝珠这就嘻嘻一下,在马车上坐好,还是不放袁训的袖子,对他道:“我不是说姑母不满意,事实上,后来姑母也每个月都寄东西给加寿,疼她的很。所以女儿亲事我早心中有数,那天祖母对我说她相中阮家表哥才生的儿子,我告诉给她只怕我们不当家,她才明白过来。” “小沈对我说的那天,我就这样对他说,得宫里答应。他想到淑妃娘娘身上,我不好对他解释,让他碰钉子去吧,再说他这还没成亲,说这些早得狠呢,不过是说说。”袁训为宝珠掖掖裙角,眸中闪过温柔:“你越发的周到,能为舅父尽心是你的孝敬,这能体贴到姑姑心情,也是你的孝敬。” 宝珠让夸得很舒坦,这就谦虚上来:“长辈们全是一片疼爱,怎么能不想到他们?”袁训又爱又怜,在宝珠面上轻轻一拧,道:“你说得的是,不过呢,是你的心还是你的心。” 再松开手,歉意地道:“你后面慢慢的来,容我先回府去。” 夫妻这一回相见,不但以前的狎玩半点儿不减,还多出许多的尊重。宝珠满心里喜欢,想要和表凶同样的客套,又觉得见礼来见礼去的反而生分;想着同他亲昵玩笑几句,他说的全是正经话,玩笑反像不尊重他。 就拿出轻松的口吻打趣道:“去吧,钦差大人请忙公事,我们哪敢劳你送出来,又送回去呢?” “哈哈,那我去了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袁训挤挤眼睛,为宝珠扯好车帘子。跟出来的是孔青赶车,袁训交待他稳着点儿,先打一马鞭子回城。 此时,项城郡王妃的马车在陈留郡王府门外停下,这位郡王妃今天打扮的格外出色。大红牡丹团花金线暗纹的锦袄,绿色绣满花卉的锦裙,披着大红貂皮厚披风,上面缀着各色小宝石,闪闪如夜晚繁星。 已经是富贵已极还不算,她还戴出整套的翡翠头面,七、八个戒指在手上,不是特别的冷,也抱着个金手炉。 同车的丫头捧过镜匣,请郡王妃自己照上一照。镜子里已经是艳姝一个,项城郡王妃还是不满意,撇一撇嘴角道:“郡王就要回来,我相中的那整套的白玉首饰,从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那么好的玉,可惜价钱不少,正好让他买回来。” 项城郡王妃也主中馈,但也不敢给自己添首饰上花大宗的银两。而且至今她也只是掌家,并没有掌握项城郡王所有的进项。 陈留郡王妃也一样没掌握陈留郡王所有的进项,但项城郡王妃下车的时候,还是对她充满敌视。 悄悄动一动脖子,项城郡王妃觉得头上首饰重得可以。这套首饰是翡翠的不太重不假,可镶翡翠的支架托子,全是实心赤金。 一整套计二十六件首饰,项城郡王妃这个柔弱女眷,先弄好几斤重的金子在脑袋上压着,还不算翡翠和宝石的份量。她又估计错误,以为陈留郡王妃会出城迎接她,早早地把穿戴好,在车上颠过来,脖子吃重可想而知。 现在她酸痛上来,神色更加的傲慢,对着别人家大门先恼火上来:“岂有此理!我本不想来,特意下贴子,说得言词我不能拒绝,我来了,赏他们的家的菊花,倒没有人迎接我?”低声忿忿:“没家教!” 丫头们不敢说话,只簇拥着她往门里去。 此时内宅里,陈留郡王妃瞪圆眼:“我请她来的?”她不敢相信:“我没请过啊?”老侯在她面前打起笑容:“不以王妃的名义,她怎么肯前来?现在人已经到达,请王妃打发几个婆子去接一接,让到大门内芙蓉亭后面的小客厅上面,余下的我自有主张,不再麻烦王妃。” “可这……您准备做什么呢?”陈留郡王妃皱眉。 一直坐旁边没说话的陈留郡王道:“别问了,人都到了,打发人出去吧。”陈留郡王妃满腹疑惑,但还是先出来选人去接。 她出去以后,陈留郡王对老侯瞪瞪眼:“老大人,我们可是亲戚?丑话说前头,你拖累我,我可不客气。” “我不拖累你,你难道置身事外?”老侯反问:“这事情与你有关,让你出点办,你倒拿乔。” 陈留郡王啼笑皆非:“你说拿她前来?我就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