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许多,四品上安生呆几年吧,升得太快在军营那地方,只怕要招暗箭的。” 袁夫人和郡王妃都是边城长大的人,辅国公府又以前是带兵的官第,她们对暗箭这话不忌讳,跟着点头说老侯分析的有理。 而安老太太和宝珠则魂飞魄散,老太太那脸登时就白了:“哥哥你说话忒不中听,什么暗箭不暗箭的。好着呢,长命百岁,又有圣眷。”宝珠随着点头,在心里也道,祖母说的是,长命百岁,还要有圣眷呢。 老侯失笑:“我这是和二老爷说这件事情,冷不丁的妹妹你冒出来。”转脸儿对萧瞻峻道:“我们接下来说话可要当心啊。”萧瞻峻见过的女眷尽皆如此,回之一笑。 有风吹来,亭子上初暑尽消。亭下各有四条花径,通往别的地方。此时,其中一条花径上,可以见到走来一个人。 这个人粉色衣裙,是郡王妃房中的丫头。她到了亭下以后,恭恭敬敬垂手回道:“庄巡挥大人,乔知府大人和本城昨天来过的官员们,来拜钟老大人。” 萧瞻唆收起笑容,似笑非笑起来。昨天兵船到来,太原府里官场震动。特别是萧瞻峻的同僚,萧二爷管军器、漕运,他管练兵、备御。到来数千精兵,他只字儿不知道,跑过来更是追问不迭。 齐良恭等不买他帐,和他周旋一番,也没能让他弄明白数千精兵到此何来。今儿一早他又跑来要会四位小将军,才知道人家一早开船,四更扬帆,早就去了。让他抱撼半天,把萧瞻峻烦得不行。 萧瞻峻不耐烦再去见这些人,就对老侯笑道:“老大人,这是来见您的,全是以前和您共过事的人,见到我出现,那是多余了一个。再来庄大人最近对我逼迫,您若是不到来,我们离翻脸不远。我不见他,免得他见到您住我家里,要有自愧。我就不陪您出去,我在这里把您刚才说的好事儿,细细的再笑一回,把茶烹好,候着您回来。” 南安老侯也不勉强,让那丫头带路到二门上,是个小子来回的话,还在候着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老侯袖子里取出银子,赏了丫头一块,又给那小子,让他带路去见来的人。 高门宅第里,都不止一个见人的客厅。庄若宰等人都让到离大门最近的客厅上等候,庄大人还是不敢相信会是恩师出京。他皱眉半惊半诧,对乔知府等昨天见过南安老侯的人道:“你们不会看错?我年前去信,恩师还在京里安乐。都察院是何等重要的地方,皇上看重恩师,怎么会轻易放他离京?” 乔知府道:“钟老大人我还能不认得吗?”对外面看看,见绿柳杨花中见不到人,凑近庄若宰压压嗓子:“这钦差会不会就是老大人?” “不会!”庄若宰断然回答。他在厅上左踱步右踱步,心中也乱如麻。如果恩师是钦差,自己不会不知道。 他再次在内心中否定,不会! 乔知府见他斩钉截铁,再猜测道:“那就是老大人告了老,四处游玩?” 庄若宰对这个看法也持怀疑态度。 他道:“老师数十年外官,就是告老也应该在京中安居才是。而且老师的家事我知道的,他是为他府上老姑奶奶还京,他才上折子乞骸骨,皇上允他还京。我和他通信上,知道那位老姑奶奶如今在京里,我跟随老师为官近十年,不止一次听他叹息兄妹不能团聚,现在他就是告老,也正是家人团聚才是。好好的,这出的是什么京?” 乔知府就不再乱猜。这里面和钟老大人最亲近的,就是庄巡按大人。庄大人这巡按,还是钟老大人推荐的呢。 巡按虽在京外,也隶属都察院,那里是南安老侯钟老大人才辞官的地方。 庄大人都弄不明白缘由,别的人更不敢乱说。只把钟老大人历年的圣眷说一说,都表示羡慕。 屏风后面一声清咳出来,所有人耳朵都竖起来。庄若宰吃了一惊,他的两个耳朵尖抖动几下,他的一生功名都与南安侯有关,就同余伯南的父亲余大人一样,又是南安侯以前为主考官时,在他手里考出来的官儿,不折不扣是庄大人的座师,这座师的嗓音虽然一年多没有听到,但没有忘记。 庄大人把个眼睛直溜溜的瞪着八宝黑漆屏风,见一个小小子先走出来,站定后,满面带笑道:“列位大人,钟老大人到了。” 大家一起整衣冠、掸衣裳的闹着,南安老侯徐步而出,看了一看满厅正衣冠的官员们,先笑上一笑,拱起手:“列位大人,你们太过客套。老夫我这厢有礼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