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直怕陈留郡王再打他,走到袁训身前,把袁训挡在身后,对着一脸余怒未息的陈留郡王跪下:“郡王息怒,您把舅爷打重了,最心疼的还是您自己。” “我心疼他个屁!”陈留郡王火冒三丈,咆哮的劲头儿又拿出来,对着夏直身后的袁训大喊大叫:“给我听好!不管你在京里有什么靠山!到我这里都得收敛!” 别人听到这些话,不过是佩服郡王为人分明。沈渭听到耳朵里,就佩服得如痴如醉。和宝珠一样,陈留郡王同样是沈渭年少时就耳朵里塞得满满的名将。沈渭没出京以前,佩服的只是陈留郡王打胜仗,等到他身边以后,近了看陈留郡王的风采,更让沈渭折服。 看看我家的郡王,明明知道他是和小袁在做戏,明明知道他做这一出子是为了小袁以后在军中好呆,可别人家苦肉计硬是没有郡王做的漂亮。 沈渭对陈留郡王的倾慕已经到了不能自拔,他要是个爱龙阳的人,可以把陈留郡王吓跑的地步。 陈留郡王哪里知道自己在发威,旁边还有一个因此而更敬佩自己的人。他正在对袁训挥舞拳头怒目狰狞:“几乎闷坏我,不给你一顿好打,我这心里气难平!” “郡王息怒。” 心腹的将军们都起身跪下,为小袁将军讨了讨人情。 陈留郡王这一回见好就收,对袁训绷紧面庞,教训道:“听好!以后不许升这么快!再敢升这么快,我校场点兵,把你揪到那里当着人揍!” 袁训吐吐舌头咧咧嘴,那人才真的丢大发了。他也适时的诉了诉委屈:“这不是我要来的,” “闭嘴!你倒还有的说!”陈留郡王怒斥,袁训老实的不再分辨。他在心里只怪太子殿下,这要不是在姐丈军中,换成不管是哪一家的郡王,袁训都呆不下去。 那当郡王当主帅的人先要嫉妒到红眼病发。 此时心头一片雪亮,袁训这就明了太子用意。 表兄殿下这是在显威风呢,一来给袁训官职高,方便袁训好当差。二来给太子党们升得快,这是显示太子的威望。 幸好是在陈留郡王军中。 而陈留郡王是袁训姐丈。 太子就是给袁训一路升到一品上去,就是陈留郡王军中真的为此能哗变,陈留郡王也只有向着袁训的。 沈谓服陈留郡王,袁训就只能服殿下。殿下做事从来是好深的心思,让人想一步出来,就又看多一步。 袁训揉着胸口起来,他认了! 遇到这样的表兄,难免姐丈也跟着白受冤枉气。他打两下出出气也罢。 想到这里,袁训对陈留郡王恭敬的行了个礼:“姐丈别生气,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你要是还生气,再打我几下吧。但是您也知道,这事儿不是我要来的,我也没想到。” 陈留郡王装模作样叹气:“所以我说你呀,圣眷太好,我都不痛快。”再话锋一转,一旁跪的还有何安田,陈留郡王淡淡地道:“何况是何将军呢?” 这语气中的开脱人人听得懂,何安田放声大哭,伏地膝行过来:“郡王我对不住你,都是我不好……” “算了吧,什么大事儿,红眼嫉妒女人一样心眼子小了,”陈留郡王命何安田:“起来吧,有这哭的劲头不如战场上多杀几个,这就对得起我了。” “是是!”何安田答应着,但心中内疚让他不肯起来,还伏地只是流泪。陈留郡王就随他哭去,对袁训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