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面无血色,带着害怕。 不会又是刀闪剑寒,血光之灾吧? 宝珠笑了:“会我?只管来吧,我过年没处去,正闲着呢。”谢氏却担心地不行:“你别不放心上,明枪好躲,暗箭难防是不是?” 又不能久呆:“你出城往在这里,来见你就是个远路,不然我昨天就告诉你了。想打发个人来说,这事情太隐密,我不敢转手于人。这不,幸好今天初二我回娘家,一大早的我对大公子说,我带着儿子先走一步,到了娘家又说我有个闺友要去说话,就往这里来,这马车颠的我骨头疼,可我还得赶紧的回去,晚了大公子到了,久见不到我,他要起疑心。” 宝珠谢过她,送她出门。回来把这话告诉顺伯,顺伯抚须就笑:“不管是个谁!只要他敢来!不是说嘴的,这镇盖的时候,就为防备大同城破,好对抗蛮兵的。这镇上的人全是知根知底,一多半儿是家里的奴才,有什么暗箭他敢放?” 宝珠笑道:“我也是这样的说。” 顺伯不害怕,宝珠就能安心。 就又和顺伯商议:“文大奶奶倒是个好人,和大公子是两个声气。”顺伯微微一笑:“奶奶是怕她是大公子房里人,使奸是不是?这更不怕。奶奶想,有谁不往明道上走,要往背地里去?为了她的孩子,她也得走明道才行。” 宝珠亦笑:“您老人家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又叹气:“只是想到舅父我就心疼,大公子竟然是扳不回来不成?我是妇人,我不好去和大公子对话。要是小爷早早的回来,或许还能去劝一劝。” “劝什么,国公有八个儿子呢。”顺伯的话又把宝珠逗笑,宝珠想这话真是苦中作乐。舅父把表凶都疼得像亲儿子,可见是个重感情的人,何况是他的亲儿子,又是长子呢? 宝珠心思就转到项城郡王身上,心想这郡王真可恨。 顺伯说过出去,宝珠又和念姐儿扎花儿。近中午的时候,杂货铺子外面来了一个人,走进来问:“请问袁娘子是住这里?我是秦家的,我来给她拜年。” 红花出去认了认,果然是在城里时,对面住的秦家娘子,就进去告诉宝珠,宝珠虽然意外,又觉得不算意外,就说个请字,又让念姐儿见生人,让奶妈带着她在房里不要出来。 红花把秦氏带进来,秦氏带着一篮子市卖的点心,进来不是不吃惊的:“这屋子并不比城里的大,你怎么住到这里来?” 宝珠轻轻一笑,这屋子虽然不比城里的大,却处处有公婆恩爱的足迹,又到处可见姐姐幼年的涂鸦,和表凶的淘气刻字,拿最贵的屋子来换,宝珠也不换。 这些话同秦氏说,她也不懂,宝珠就含蓄地道:“祖坟在这里,过年方便拜祭。”宝珠说的本是实话。她的公公就埋在这里。 万万没有想到,秦氏脱口而出:“祖坟?你过年拜的不应该是国公府……”说过后悔在面上一闪而过,秦氏讪讪:“国公府的公子们不是来看过你?我这就知道。” “你认得?”宝珠心头一闪,却不动声色。 秦氏陪笑:“我就这本地人,怎么会不认得?” 宝珠笑盈盈:“哦。”那你认识凌家的人,也就更正常。她含笑着,似乎不起疑心,和秦氏慢慢的说起来。 “知道吗?你这个镇,就叫袁家小镇。”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