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我没亏钱!” 他早就嚷着他今天没亏钱,恨得太子党们不把他灌到起不来都不解恨。几个人把他一架,抬走了。 宝珠笑得哆嗦着回来,见袁训摊开手掌,淡淡月光打在他手心上,这一回真的是银子,两个银元宝,各五十两,一共一百两。 “这家伙还真的带着三百两现银子来的。”袁训掂掂银子,想小王爷怀中还鼓着,估计真的还有两百两不止。 宝珠就道:“还他吧,你不是不受贿。” 袁训往怀里一揣:“我不是还他了,这个,你当是银子?我却说他塞的是泥块,这算什么受贿!”带着宝珠又往厨房去。 …… 袁家的厨房里寂静无人,只有诱人的食物香味。宝珠在门外就大吞馋涎,随着油灯打着,见一个长条桌子上鸡鸭鱼肉满满当当,宝珠瞅准一块醉鸡,下手就去掂。 “啪!”袁训打开她手指:“坐等着吃热的。” 宝珠吸着口水:“那要叫红花儿来才行。” “要她作什么,看我弄给你。”袁训握着火石等物,站到灶台前面。 宝珠觉得新鲜,又看出这一顿不要她收拾,就献个殷勤再说:“那我,我会打火。”没烧过柴,灯总点过。 袁训撇嘴:“你会打火?你还会拾柴吧?” “这倒不会,”宝珠袖着手看着袁训往灶下面放柴禾,把火生起来,好生敬佩:“你怎么会这个?” “为……。”袁训把“为当兵去”的后面话收回,在火光中对着宝珠一笑:“为着喂你这饿猫。” 火光映亮他的眉头,而他的眉头却似映亮这方天地。 宝珠就乖乖不再插话,看着袁训往大锅里放菜,先热出来一盆鸡汤。鸡汤还没有出锅,宝珠早挑了个长勺子在手上,见汤沸腾,先就舀上来凑上去就是一口,烫得她眉毛攒到一起:“哎哟!” “烫!”袁训见到,也就出声:“看把你饿的。” 宝珠没功夫理他,吸溜吸溜吃了小半碗,见另一个菜又出锅,是条红烧鱼,宝珠深吸一下鼻子,就陶然而乐:“我从没有在厨房吃过饭,不过这味道真好。” 她吃了鱼,又吃了热糕,又吃了别的,无不大赞好吃。 “以后你就在厨房吃吧?”袁训取笑。 宝珠希冀地道:“你给我弄吗?” 袁训撇嘴笑:“到时候再说吧。”很快,我在不在京里都不知道。他一飞冲天的心,永远都在。 灶下未灭的火光,和小小油灯光芒,把这一对人圈在中间。袁训作为新郎,也没有好好的吃。他热了几个最好吃的,也吃起来。 看得出来宝珠虽似没有饱,却不肯再吃。饮食八分饱,很早就是古代富贵人家的养生之道。她见袁训吃得汗出来,就坐在一旁为他挑鱼刺去鸡骨,又羞羞答答地帮着吹热汤。 那红唇中每吹一次,汤上就有了一圈涟漪。宝珠就对着这涟漪,等它不再乱,又轻轻的吹上一下。 她的眉眼间,是想着心事。 “想什么呢?”袁训无意地在问。宝珠含笑,却檀珠轻启,不能出声。羞怯怯地又笑了一下,似鼓起勇气般,又缩了回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