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解气,这是最狠的一着! 你家大姨子自己愿意,把世子关到全身长白毛,你也拧不过来女人心。 韩世子这数十年的浪荡子,经验丰富,专拿女人,一拿一个准,没有白混这些年。根据他的经验,以前让他上手,甩了后唯有自己哭,就是父兄们来找事情,最后也不了了之的那些人,全是因为对他有情意。 情意无价?呃,情意用错了地方,也一样的无价。说犯傻也行,那犯傻的人她自己痛并快乐着。 呷一口热茶,扬一下眉头,世子爷扬到第十二次眉头,刚好凑一打的时候,掌珠的轿子从外面经过。 画眉没跟着,换了紫花。 小黄哥哥见到脸生,搓着双手才一乐,再一瞅,这丫头生得,粗笨点儿!那腰身条子,您这是水桶吗? 主仆上马,跟上掌珠轿子。韩世拓摆出一个风流宛转,压过西施,踩住貂婵的别致笑容,手中扇子早不老实的去挑轿帘:“这不是安大妹妹!” 掌珠见是他,眉头一颦,抬手把帘子“哗啦”扯下来:“是你!” “是我啊,你家表兄。大妹妹往哪里去?”韩世子笑容吟吟。 “回家!”轿子里飞出的话总是硬邦邦。 小袁这大姨子带气? 带气太好了,带气总要抒解。韩世拓笑道:“我却往城外去,城外有个好地方,那地方有……” “桂花!”掌珠又硬生生道。 “桂花?嗤!忒俗你还不知道!从年头到年尾的赏花,烦不烦?没听过幽境野渡,涧芳寻人衣?没听说过声喧乱石中?没听说过羡君栖隐处,遥望白云端?” 轿帘子打开,掌珠似笑非笑斜露出面庞:“你王维的诗顶熟?”玉珠初念王维诗集时,就成天癫狂,什么“晚年惟好静,无事不关心”,什么“文翁翻教授,不敢倚先贤”,掌珠让她烦死,见到就躲开,宝珠性子好,还能跟着念几首。 但家里有这么样的书呆子,掌珠也长见识。 有人成天在耳朵根下面念,虽不住一个院子,出门就遇到,一天就算遇上一回,也就这么记住。 韩世拓哈地一声:“妹妹才女一流也?”心中也暗惊,她竟然知道? 掌珠撇嘴,给你家生个书呆子,你就知道滋味。她不给韩世拓好脸色:“能中举?” “能解闷气。” 这话直扎到掌珠心底,掌珠很不想让韩世拓看出自己不开心,但是这句话出来后,掌珠不由自主的叹气:“唉,哪里能解闷气?” “城外一地方,有三五个游人,全是王孙公子一流才能赏鉴,有酒店,酒味儿厚,游人不多,却从不断着,怎么样,去喝一杯去去忧愁?” 王孙公子这四个字,打动掌珠的心。 但掌珠冷笑:“有这等表兄?见到表妹就邀请喝一杯?” 韩世拓莞尔状:“我拿表妹当自己妹妹看才这么说,我虽不善饮,却对景应时而吃酒。那地方不错,可以解忧,酒也解忧,妹妹不去,我自己去了。”说着,打马欲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