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擦不要紧,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人,目光“唰!”,都跟过来。 有人忍俊不禁笑了笑,也有人忍住不笑。太子就没有笑,不过嘴角微上弯,和刚才在生气的他相比,是轻松很多。 被多人注目,袁训自然知觉。他一面擦汗一面回看别人,面上是不解,看我作什么,不就有点儿伤? 难道没见过? “咳咳,”一个和袁训较熟的老夫子,慢条斯理掏出自己帕子,在脸上慢慢蹭着:“啊,真不错。” “哈,”有人笑出声。太子殿下跟着也就是一笑,笑过又瞅袁训一眼,“扑哧!”,当场笑场。 这下子笑声不断,全都起来。 别人对着自己伤处笑,袁训还能不放心上。见殿下也笑,袁训心想哪里不对,低头先看自己衣裳,宝珠抚了又抚,没有太大的不周正处。再看鞋子,肯定是脱着的。 别人见到袁训低头看,更是发笑。大家全看你的脸,你往下能找到什么? 那取帕子的老夫子,又把帕子放在眼前面去,定定地看着。 袁训如坠雾中,也把手中帕子放到眼前,啊! 粉红上绣花,这是宝珠的帕子。 “哈哈哈……。”笑声中,袁训腾的红了脸,再满不在乎的厚脸皮绷住不笑,把帕子急急塞入怀中,塞过想这是胡乱一塞,亵渎了宝珠的帕子才是。 他站起来背转身子,重新把宝珠的帕子取出来,仔细的折叠好。见到上面有才擦的汗渍,没出息的用鼻子闻了一闻,两边的人已笑翻掉,袁训不慌不忙把帕子装好,回身坐下,再有谁对着他笑,他就拿眼睛瞪人家。 太子轻咳一声,笑声才止。 “没想到,一个鸿胪寺的小官员,竟然插翅不见!”太子略重嗓音,听得人也各肃然。太子殿下话中的怒气人人听得出来,他眯起眼:“让人去搜他的住处,却也精细,没有破绽,只有大量金银。按他年俸,不吃不喝也积攒不到这些钱!” 冷捕头坐着欠欠身子:“回殿下,这就是破绽了。他的钱从哪里来的,就能追查出线索。” “现在只知道不对,竟然不能知道他是蔑视职权,勾结外邦呢?还是别处贪污来的!京里现有瓦刺使臣们在,昨夜更盯得紧,却都没见到有人去过,也没有见到有人离开!田中兴就是耗子,也得有个踪影吧!”太子句句都是怒气。 他大不了袁训几岁,但打小儿受明君教导,再到他执掌东宫开始,算是京中去向,他了然在心。 他以为自己有过人的耳目,敏锐胆大的太子党,但从昨夜起,太子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一想到昨夜的事,田中兴无端的勒死一个妓者也要逃命,太子一拍桌子,用与他斯文不相符的咆哮吼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又为着什么要杀人!”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官员招妓夜饮,不至于下狱。但无端杀人,虽然妓者低贱,按本朝律例,也得关起来审问几天。 “小袁,你把昨天的事从头再说一遍,田中兴为什么见到你就吓得要跑?”昨天经过,太子已于昨夜听过,本以为找到田中兴就能知道。可直到这半上午,还没见田中兴的踪影,他昨夜就是用快马在京里奔,能到的地盘也有限。太子越等不到消息,就越恼怒,这就约下老公事们,再让袁训过来参与。 袁训就把昨天的事情经过重说一遍。 冷捕头昨夜休息在家,今天一早才来当值。他眸子一闪,问道:“小袁你好好的怎么去找他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