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 蓁蓁看见叶怀钰才想起风筝还在自己手里,连忙扔给他, 眼见两人在亭子里坐下,叶怀钰拿着风筝,孤独地站在原地,心中郁闷非常,说好了要陪他放风筝的呢! 蓁蓁坐下后,楚凌渊拿出干净的帕子给她擦额上的细汗,擦完又将帕子叠起来,准备收进怀里,蓁蓁不好意思,阻拦道:“别,脏了。” 楚凌渊收起帕子,忽然靠近,在少女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低沉说道:“不脏。” 蓁蓁羞窘地再次将脸埋进手心里,楚凌渊也不逼她,只静静看着,过了一会儿方问道:“对那几个人的处置还满意吗?” 蓁蓁轻咳一声,放下手,脸上仍然带着红晕,道:“嗯,就是……恶心了点。” 楚凌渊轻哂:“昨日是谁委屈告状最后定下这般惩罚的。” 蓁蓁偏过头,楚凌渊看不见她的脸,却能清楚的看到她发红的小耳朵,他忍耐不足,上手轻捏了一下她软软的的耳垂。 楚凌渊的手指温热粗粝,蓁蓁忍不住轻轻一颤,慌忙回头,捂住耳朵紧张地看他:“我才没有告状,我就是……” 她就是很生气,楚凌渊明知她们有所图还放她们进去。她当时虽然喝醉了,反应有些慢,但看见叶巧巧离楚凌渊那么近,她脑中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一股愤怒涌上来,她想也没想就去把人推开,挡在楚凌渊面前。 若不是这次喝醉,蓁蓁不会知道,她原来骨子里也有这般霸道的一面。 小姑娘低下头,小声嘟囔:“还不是你的错……” 帝王干脆承认:“是朕不好,以后让她们滚得远远的。” 蓁蓁赞同点头:“嗯。” 月竹取来一根长杆子,回到青璃院时正好遇到气喘吁吁跑来的元宵,她拦住元宵,问道:“去哪了?跑的这一头汗。” 元宵连连摆手,气喘道:“我,有事找姑娘。” 小丫头撒腿往院子里跑,月竹拿着竿子追不上她,在后面叮嘱道:“跑慢点,陛下在呢。” 元宵年纪小,便顾不上许多,进了院子就直奔蓁蓁跑来,扯嗓子喊道:“姑娘,姑娘,柴房里又打起来了!” 小丫头跑得飞快,声音落下时已经跑到蓁蓁面前,这才看见她身边坐着的人,吓的扑通一声跪下:“陛,陛下。” 楚凌渊凤目微抬,眸光凌厉,元宵伏在地上,身体不停地哆嗦。 “你刚才说什么又打起来了?”蓁蓁怕她惊吓太过,起身扶起小丫头。 元宵的眼睛不敢乱瞟,只盯着蓁蓁腰间的挂饰,说道:“老太太和大夫人又打起来了,大夫人下手太重,老太太满口牙都不剩几颗了,头发也给扯掉了大半。” 蓁蓁脑中出现画面,有些不适,不由说道:“也太狠了,叫人拉开了吗?” 元宵道:“拉开了,老太太哭着要见二爷,采薇去户部衙门找了,恐怕二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柳氏午睡醒来,走到院子里就听出了事情始末,冷笑道:“这时候知道她还有你爹这个儿子了,咱们也去看看。” 蓁蓁回头去看楚凌渊,见他脸上并无不悦,这才说道:“那我跟娘亲去看看,陛下回房歇着吧。” 这本是叶家的家事,楚凌渊不便同去,他淡淡应道:“好。” 蓁蓁陪柳氏来到后院柴房,刚一站定,叶锦程也回来了。他听采薇哭哭啼啼说费氏如何被虐待,侯夫人如何冷漠不理,不仅如此,采薇还在衙门前磕头求他,让他在陛下面前为费氏求情…… 叶锦程听到最后不耐烦,便把采薇扔在衙门口,独自骑马回来。走近时看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费氏,他心中十分复杂。费氏是他的亲生母亲,只不过他从小养在祖母身边,费氏心有芥蒂,所以眼里从来看不见他。 分家之后,费氏跟来侯府,叶锦程其实心知肚明,她只是为了侯府老夫人的体面。子不言母过,叶锦程并不是非要不认这个母亲,但她竟然糊涂到听了高氏的撺掇,想把大房的两个姑娘送进宫,还让她们在陛下生病之时,以伺候为名行勾引之实。 叶锦程最厌恶这般做法,更何况当今陛下不喜朝臣插手他的后宫之事,这从楚凌渊对待立后那件事的态度便可以看出来。而费氏这么做,无疑是从没有为他考虑过,也不在乎他是否会因此触怒陛下。 楚凌渊没有迁怒他们一家,叶锦程心中感激不已,他回来的这一路早已想通。费氏再偏心,刻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