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这么几秒,很快,老烟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回到我身边,指着悬崖的方向,光是动着嘴型半天都发声,滑稽地扭动着他的五官和脸上的肌肉。 我撇开他的老脸,亲自跑到边上去一探究竟。当我的脚步踏上最边缘的那块岩石,虽然还没有走到最边上的危险地带,但是眼前好像明晃晃地出现一条红线,内心不停地提醒自己,前方危险,千万不要越过红线! 山风迎面吹来,逆着我前进的方向,我的衣服又开始鼓得像个球形的风筝,现在的视野好极了,前方的森林和远处的群山在我脚下臣服,脚底下被风吹得皱起的纹路摩擦着我的鞋底,形成一个非常实用的防滑作用,我试着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 呼呼地吐着热气,越是往边缘迈进就越是心惊胆战,虽然还没有一览山下的深渊险境,但是心中却已经开始打鼓,有一种危险的暗示在不断的提醒自己,前方可是万丈深渊啊,掉下去或许连个全尸都找不到的,你还要往前吗,你还确定要往前吗? 我终究还是磨蹭到了边缘,远处的山棱在我眼中勾勒出一幅此起彼伏的波痕,那是大海才能拥有的大风大浪,是江河湖海所不能比拟的神奇,只有那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上才可以形成如此连绵不绝的波纹,我会不时地去猜想,这难道就是几亿年前的海洋遗留下来的倩影么,为何它最终退去了那份比天空还要深邃的蓝色,换上了与之更为沉重的墨绿,它究竟留给我们的,有多少的惊喜? 我忍不住顺着山川将目光下移,山川的下方是一片平坦的土地,土地的上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在这高处望去,那些参天的树木已然变成了一颗颗小巧玲珑的青花菜,林子深处偶尔传来清脆的一阵鸟语,另一方很快便出现了回应,叽叽喳喳好似在商讨着什么大事,墨绿色的树影一直延续到悬崖的底端,当初从山下向上望去的那一刻,并没有觉得这处崖壁有多高,可是当我站在崖顶向下望的这一刻才明白,此处的高,到了一种让人心惊的程度,方才我们登顶的第二峰在此处看来只是还不足半山腰的一处矮坡,就像一个只长了几簇毛发的小孩,在大人的庇佑下静静的生长。 永小花所在的洞穴在哪儿呢,我凝神聚气地将目光来回在崖壁边上搜索,很奇怪,为什么我看到的角度与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不符,按常理发展,我站在这处边上,下面的崖壁是隐藏在我脚下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直接看到,可是现在,我怎么看怎么清晰,好似我的双眼可以游离到半空中,再从那个角度不停地扫视着这处泛黄的石壁。 天哪!这是怎么了? 还来不及多想,永小花隐藏的那处洞穴很快就被我找到,面前的画面放大,再放大,就如那时在居士那儿一样,我捂住胸口,渐渐适应这份奇遇。 眼前的屏幕正不停地放大,我的目光直接从洞穴外飞到了洞内,洞口处还微微透进些许夕阳的残红,再往深处就十分阴暗了,永小花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躺在石头上方,闭着眼一副安安静静陷入梦乡的样子,她的旁边,就在石板的边缘,同样的位置盘绕着那条伤痕累累的巨蟒,它的身体不似之前隐藏在石板之下,反而luo露在漆黑的洞穴中,不停地扭动着巨大的身子,通体泛着红色的光芒,一闪一烁之间那些伤口发出蒸腾的雾气。 我暂且不去理会这条战败的蛇妖,就想离永小花再近一点,可是画面却只能放大至此,再也没有新的动作,我只能不远不近地看着她惨白的侧脸在黑暗中随着蛇身的光芒闪现,她现在还好吗?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阻隔在我和永小花之间,我始终触不到她的身体,只能趴在一层透明的罩子前心急如焚地望着里面的少女,呀,看来这儿真是被蛇妖弄了一层屏障呢! 滴答……静静的洞穴中传来一声水滴的回响,我抬起头望向洞顶的裂缝,那儿正不停地滴落着水滴,想到夜里五鬼对我说的话,再加上自己的猜想,我顺着这层看不见的屏障往洞顶处飘移。 我很想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知道这处位置会不会就是那微弱的地方,依靠念力驱使着自己往洞顶飘去,静静地趴在最顶端,等待着下一滴水滴的降落。 滴答……当那滴看不清颜色的水珠滴落的同时,我已经找到了那处缺口,手指轻轻摸着此处,这儿比其他的地方要柔软许多,但是除了水滴,任何的东西都无法进入里面的世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