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就克死了自己的父母,而是他的母亲,是一只鲛人。” “听懂了吧,蔚漾白是凡人和鲛人的孩子,他就是个杂种!” 阿善听着,伸手从怀里拿出了那盏长明灯,她把灯放到桌子上,抬眼去看蔚苒苒。 蔚苒苒嘴角边的笑容凉薄而讽刺,她有些赞赏的看了眼阿善,“不错,蔚府里的这盏长明灯,是用蔚漾白他母亲身上的鱼脂做成的,他父亲赶到时,那个鲛人已经死了,悲愤之下他的父亲也抹了脖子。人鱼灯何其珍贵,这等千金难求的宝物,为了它,连自己的儿媳妇都下得去手,那个老东西本来打算把人鱼灯敬献给皇帝,好为蔚家谋个一官半职,却不曾想他那傻儿子是个痴情种,竟也随那鲛人去了。” 这盏灯最后并没有到皇帝手上,而是被蔚老爷子拿来养着自己儿子的魂魄。 蔚苒苒笑着,目光寒凉的看着阿善,这件事,连蔚漾白都不知道。 他还偷偷摸摸的将这盏灯从老爷子那里偷出来给了她。 真是讽刺。 她有多讨厌鲛人,看到这盏灯就会多开心。 思绪转了转,蔚苒苒笑容扬了扬,眼角的笑纹里是刻薄的嘲讽,“当初的蔚苒苒不过是一个小乞丐,连大字都不识一个,脏兮兮的还特别没羞没臊,你说蔚老爷子为什么那么喜爱一个小乞丐呢?” 阿善看着蔚苒苒,目光冰冷。 “因为他看到了我颈后的那片鳞,他把我认作了鲛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道出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去。 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可世人大都伪善,蔚苒苒身上那丑陋不堪的伤疤下,也隐藏了许多见不得人的腌脏事。 商人的奸诈与重利,她早已领教过。 “那个老东西,好吃好喝的养着我,不过是希望等我长大了能够从我身上获得那价值连城的鱼脂,之前那盏灯给他儿子养着魂魄,正好可以拿我去再做一盏,然后献给皇帝,帮蔚漾白在朝堂上谋个职位,蔚家财大气粗,等蔚漾白做了官,最好娶一个官家小姐让蔚家彻底摆脱商人身份,在他的谋划里,我永远是多余碍脚的。” “老东西多心急啊,我刚生下蔚澜不久,连床都不能下,他让蔚漾白去邻城做笔生意,一去就是三天。他故意支走蔚漾白,就是为了我身上的鱼脂,为了在三天内取出,命人直接将我架到大火上烤,想把我烤干了刮出鱼脂。” “你有过被架在大火上烤的经历吗?那是真的生不如死,眼睁睁的看着身下的大火越烧越旺,清楚的感受着自己的肌肤一点点皱缩干老,多恐怖啊,我那么大声的哭喊求饶让他放过我,我求他,我一遍遍地求着他,我说了那么多,最后嗓子都喊哑了,那个老东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就是想要我死。” 阿善冷笑,“可他打错了算盘,他以为他抓到了一只鲛人,却不曾想是个蜃女。” “你果然知道我是谁。”蔚苒苒抿嘴一笑。 蔚苒苒说的有些口渴,端起茶喝了一口,眼底蓄着晦暗莫名的光芒,又启唇轻轻的说了下去。 “若不是他一心想要我死而我又一心想活下去,我心口的这道灵元封印这辈子都不会被解开。可惜啊,那个老东西把我逼得走投无路,他到死都不相信是我杀了他。” 阿善点头。 蜃女的灵元归体,一直被封印住的灵力就会恢复。 蔚老爷子再厉害,不过是一介凡人,又如何能斗得过这海中之辈。 “还有那三个家丁,老东西的三个走狗,我平日里待他们那样好,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作下人看待,我拿真心待他们,可他们竟然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帮着那个老东西来害我,他们都该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