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又道:“那个二夫人心肠狠毒,杀了小公子还嫁祸给蔚夫人,自那时起,蔚夫人便一病不起,蔚老爷害怕她把病气过给府里的人,便让她住到蔚府的偏院里,我们这些人都是看着蔚夫人长大的,那丫头打小便心地善良,别说是谋害自己亲生儿子,就是连条鱼都不敢杀,可惜整个蔚家,却是没有一个真正心疼她的,根本没人在乎真相,也没有在乎蔚夫人的死活。” 吃完了。 阿善拿过叶迦言递来的帕子擦擦手,说道:“照你这么说,那蔚家没有一个人喜欢她,蔚苒苒当初究竟是怎么嫁进蔚府的?” “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域阳城城主宠爱的小儿子以前贪玩落水,是蔚夫人救了他,城主感激那丫头,知道那丫头喜欢蔚家大少爷后,便亲自给两个人指了婚,城主指婚,蔚老爷虽然有不满,但也不敢和城主对着干,便答应了。” 那位好事的城主真是乱点鸳鸯谱。 “店家可识得这样一个人,唔,是个男人,年岁约莫二十四,右眼的眉骨处有一个绿豆大小的黑色胎记。”阿善又递了个橘子给叶迦言,自己趴在桌子上问道。 那位店家一怔,好半天才说道:“认,认识,姑娘说的这个人,是城北方家的二公子方恪。” “你怎么又知道?”她脱口就是一句。 不过,她看了眼额头有冷汗滴下的店家,慢慢眯起了眼。 “姑娘打听他做什么?”老人家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我昨日见到他了。”阿善咽下一个橘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噗通’一声,那位老店家吓得从长条板凳上摔了下去,酒馆里有其他客人见到此幕都哈哈大笑,神情却没有恶意。 叶迦言起身扶起老人家,那老店家吓得手直抖索,抖着声音对阿善说道:“姑娘可,可不能乱说,那方家公子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到唇边的橘子停了停,阿善闲散的挑了挑眼皮,低声嘟囔,“我又没说我看见的是活人。” 老人家没听见她的话,低头按着桌沿慢慢坐了下来。 叶迦言神色淡然的瞥了眼阿善,对店家说道:“那位方公子因何故去世?” 老人家又是重重地一声叹息,道:“蔚家大少爷,蔚夫人,还有那方家二公子,这三个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只是天意弄人,方家公子喜欢那丫头,那丫头却对蔚家大少爷情根深种,方公子又是出生世代书香的方家,后来那丫头与蔚大少爷成亲后,他依旧时常去找她,这件事被方家老爷知道后,把方公子带回去严打了一顿,结果方家公子痊愈后,瞒着家人又去找那丫头,听说是想带着那丫头私奔,那丫头不肯,方家公子便吞了毒酒,跳进了蔚家的荒井,一命呜呼了。” 这年头殉情的,死法都千篇一律。 投湖或者服毒,上吊亦或纵火,真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她吐掉嘴里的核,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 听到这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总算是捋清了一些。 她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呵欠连天的问道:“那蔚大少爷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妻子,他就这样对待人家?是不是太不正常了点?” 店家点头,说道:“蔚家大少爷以前待那丫头也是很好的,那丫头有一副好嗓子,那时候他特别喜欢听她唱歌念诗,后来,日子久了,听多了也就腻了,再后来,那丫头的嗓子也被毁了,又是那样一个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