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莲若娇嫩的面色一白,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揪在一起。 她局促不安的看着花沉沉,不明白这个时候她这样说的用意,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有些不安。 听闻昨夜所有的大臣都聚到花沉沉的崇德殿,他们被囚禁在公主府里消息不便,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今早接到花沉沉传旨入宫的诏令,莫莲若的心里便已经开始有些慌乱,现下更是乱成一团乱麻。 “阿荀...”她无助的看向荀晚,那般楚楚可怜。 花沉沉转着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荀晚抬眸,看向花沉沉,“此番路途艰辛,微臣想陪同公主一道去探望豫国皇帝。” “这是自然,阿荀与公主是夫妻,理应陪同她一道回去。” 花沉沉朝站在暖阁外的婢女招了招手,那名婢女很快便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过来。 “唔,昨夜朕仔细想了想,阿荀现在的身份多少有些让人诟病,朕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想和公主在一起,未免日后造成什么不便,朕决定休了你,荀晚,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朕的皇夫,而是珵国的义安侯,你,听明白了吗?” 冗长的沉默,荀晚静静的看着花沉沉,眸子深沉而冷冽,窗外寒风呼啸,不及他眼底冰霜。 “臣,叩谢陛下。”荀晚启唇,依旧温润无感的语气,无端的让人觉出三分寒凉。 “义安侯当真聪明,从来都不会令朕费心。”花沉沉夸奖道。 荀晚不卑不亢的颔首,“陛下悉心教导三年,臣能有今日,陛下功不可没。” “义安侯记得朕的功劳就好,日后慢慢报答朕,也不枉朕对你的看重。”花沉沉笑眯眯的看着他,心情颇好,忍不住又想去碰那壶酒。 始终沉默的司马清隐却端起酒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而后将自己面前的酒杯也添满。 花沉沉举着酒杯,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司马清隐回视她的目光,道:“珵国儿郎,冬日里最喜饮酒,微臣陪陛下喝几杯。” 花沉沉展颜,“还是清隐最懂我。” 亲昵的姿态,与方才的客套疏离截然相反。 “对了,豫国皇帝似乎病的挺重的,你们也别再耽搁,明日便启程吧,说不定豫国皇帝早日见到公主,病也都好了。”花沉沉歪在司马清隐怀里啜着酒,半阖着眼懒洋洋的说道。 司马清隐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替她斟酒,自始自终没有抬眸去看那两人,只是专注的看着花沉沉,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莫莲若乖巧的点点头,牵住荀晚的手,对着花沉沉说道:“陛下放心,莲若立刻回府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发。” 豫国公主莫莲若,出生高贵性情骄傲,唯独对着花沉沉时,总是胆颤心惊小心翼翼,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