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的残阳下进行着最后的狂欢,以青春期独有的气力挥洒青春。 窗边观望的晚栀单手撑着头,试探性伸手,接住蓝天下一束橘红的光,冷意瞬间袭来,瑟缩地收回带着凉意的指尖,温度不太友好,看看就好。 冷风入侵前窗户被无情拉上,膝盖传来厚重的暖意,是她之前用的绒毯。 转头正好吻上等待已久的薄唇,冰冷而柔软,轻轻一触就分开,熟悉的气息沾染衣角,轻轻抬眼,撞入迷雾缭绕的森林,受蛊惑般再次相吻,细碎的吻仅留于唇瓣,似是一种无声的交流。 她看向立于身侧的少年身着白色衬衫,竟生出一种芝兰玉树的错觉,如果忽略眼中叵测的淡漠的话。 “坐。”晚栀拉开身旁的椅子。 奚扬身形未动,只是拿出身后的纸袋,深邃的眼直视她:“药。” 晚栀一阵窘迫:“忘记了。” 回答她的是薄唇间勾起的一抹放荡不拘:“我教你?” 闻言晚栀立马摆手,闭眼急急招供:“走的时候怕打扰你哥约会的时间。” 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不耐:“中看不中用。” 远在躲回美国飞机上的奚扬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走了。”长发被撩开,晚栀抓住头发躲过,细眉微蹙:“走就走,不要再在后面留印子。”想起背对镜子用遮瑕膏的窘境,一阵咬牙切齿。 冰凉食指在后颈轻轻滑过,奚扬低头轻哂,摩挲手上的粉底,盯着小鹿般的眼睛松开领带与纽扣,掀开衬衫衣领,露出未散的吻痕:“那这个呢?” 晚栀暗暗咋舌,难怪觉得他今天很禁欲,衬衫纽扣从头系到尾。 “对了,顺便拿走了这张照片。”无言的晚栀抽出书里夹着的一张白鹭伸颈展翅的照片,“没想到你拍照技术这么好,抓拍很棒。” 手拿照片细细端详的少女赞叹,莫测的眼眸俯视小小的脑袋:“有没有觉得很熟悉?”少女睁大双眼,骨碌骨碌地带着一丝防备,奚扬掀起薄唇,邪气暗生:“比如舒服地扇动蝴蝶骨的样子,脖颈舒展,纤细又修长。” 细腻的眼神望过来,让她觉得流连的目光已经抚摸过一遍,忍着后背升起的鸡皮疙瘩:“所以有没有拍什么不该拍的?” 幽深的眉眼挑动:“不该拍的,指什么?” 四目相对,揣测与坦诚交织。 晚栀轻笑,低语喃喃:“也没什么。”不关她的事,不是吗? 厚实的手掌抚摸少女凝脂般的脸侧,少有的温热像是某种安抚:“真的先走了。” 颀长的人影直直走出门口,再转身已染上一层冰霜。 “晚栀,记得值班哦。”她的病假对于学生来说实属太长,学生会堆积的事物也一样,所以最近晚栀没事就得去学生会办公室坐着,没事听她们聊八卦,倒也不无聊。 部门新生将假条分门别类:“赵可欣学姐总算回来了,再请假得去校长室签字同意了。” “她也算蛮厉害的,要我肯定转学。”另一位圆脸女生封上文件袋,“F班那种环境太影响精神状况了。” “可是湘南这么好的学校进来都挤破头啊。” “也是,照片都被传上网了也没办法。” 提到裸露照片,两人开始窃窃私语,对于尚处于单纯年纪的她们来说,照片还是蛮劲爆的。 批阅文件的少女认真地翻动书页,低头露出深刻明晰的眉骨,未置一词。 周行止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隔壁档案室很热闹。” 大家踊跃地打招呼:“会长。” “奚扬也在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