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喬墨比平常出來的還要早一些。 遮天蔽日的樹木彼此相交,從遠處一路蔓延而來,只有點點碎金斑駁的落下。 她剛出了小區門,還沒走到公交站,就看到前面的公園一個熟悉的身影慢跑著從前面過來。 他的帶著濕意的頭發因為跑步而有些凌亂,顯然出門前剛洗了頭,劉海往上梳了過去,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如果不是黑框眼鏡大的擋住了他三分之一的臉,顯露了一分呆氣,他優越的五官必然顯露無疑。 僅僅這樣,當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為少年偏瘦的身軀渡了一層金邊時,有些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他從夢裡走來。 這一瞬間,做了三張卷子好不容易從夢境的影響中抽離出去的喬墨,聽到了自己紊亂的心跳在耳邊聒噪。 活了十多年,喬墨第一次知道到自己原來也會心跳失控。 在她看到對方的時候,對方同時也看到了她,遠遠的就停了下來。 韓覺努力的平衡著自己的急促的呼吸,一邊把泛著水汽的眼鏡摘下來擦了擦,一邊向喬墨走去。 因為還沒來得及配隱形眼鏡,所以他為了能看清楚喬墨的樣子,還是把那副黑框眼鏡戴了回去。 兩個人站在茂盛的樹下,喬墨和韓覺互相看著對方的黑眼圈,默然不語。 韓覺看著喬墨臉上昨天還沒有的黑眼圈,心裡莫名的一虛,強自鎮定的和喬墨打了招呼,落後一步的跟在她的後面,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向公交站。 他住的地方離喬墨下的站只隔了三個站,所以和韓濬折騰了一早上的他乾脆繼續從家裡出門一路小跑過來,還想說看能不能遇上她,或者直接在她那個站等著一起上車。 他真的沒想堵人,他只是想著,也許,或許,萬一,有個什麼偶遇之類的。 韓覺在心裡反復說服自己,但是身體還是有些僵硬。 喬墨聽著耳機裡的聽力,腦子裡卻一下子無法集中注意力,或許睡的實在有點太少,甚至連身體都有點不舒服了,渾身都帶著一股酸痛的感覺。 韓覺和往常一樣,安靜的站在她的後面,以一個不算特意的保護的姿勢。 兩個人安靜的站在公交站旁,一個帶著耳機低頭不語,一個僅僅是在在一旁就已經足夠暗自竊喜的了。 公交如往常一樣的到達,周圍的人流一擁而上。 喬墨和韓覺排著隊被簇擁著往前,喬墨往前走著卻感覺身體突然有種熟悉的熱流湧上,整個人都僵硬住,卻被人群推著往前走,剛往上公交上一踏,要刷卡的時候。 忽然感覺自己腰上被一股大力拉了一下,她驚愕的抬頭,整個人從後面被韓覺從車上抱了出來,撲鼻而來的荷爾蒙混合著清新的松木香以及身體貼近的瞬間感受的熱量,讓喬墨大腦宕機了一下。 『對不起,我們有點事,不坐這一趟了,不好意思。』 韓覺突兀的行為引得眾人紛紛側目,但是看著少年少女通紅的臉,和一樣的校服上大部分的人了然的笑了笑,還是沒說什麼,後面排隊的人趁此一個跨步爭分奪秒的沖上了公交。 早高峰的公交站,人滿為患,一點點小小的插曲完全引不起水花,如何把自己擠上公交纔是大事。 少女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平時都被寬大的校服遮住,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