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裹住,一瞬间差点出白毛汗,忍不住挣扎着踢小腿儿,说:儿子不冷,父皇穿罢。 不行,你才受了伤,失血过度不能着凉,穿着。杨兼摆出天子的威严,不容置疑。 杨广:失血过度? 果然有一种冷,是老父亲觉得你冷 杨广干脆放弃挣扎,言归正传,说:父皇,请屏退左右,儿子有要事禀奏。 都不需要杨兼发话,何泉是个极其有眼力见儿的人,立刻拱手告退,退出大殿,将殿门关闭。 杨兼说:我儿,是甚么事? 杨广沉着小脸蛋儿,黑着脸将刚才河间王萧岑来探病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兼温柔的脸色瞬间也沉了下来,幽幽的说:河间王 河间王威胁杨广,想要借助大隋的势力扳倒萧岿,篡位成为人主,可谓是野心勃勃了。 杨兼其实并不讨厌有野心之人,可惜河间王的野心过于自负了,竟然以卵击石,撞在杨兼和杨广身上。 河间王的头很铁嘛?杨兼说:就是不知,到底是河间王的头铁,还是朕的手腕硬了。敢威胁朕的儿子,活得不耐烦了。 杨广看着父皇狠呆呆的面容,不由眼皮一跳,说:父皇为今之计,最重要的不是儿子的身世么? 杨兼抱起小包子杨广,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说:身世?身世有甚么好谈的?朕说你是朕的儿子,你就是朕的儿子。 杨广眼皮又是一跳,别看父皇斯斯文文的,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又温和,但其实骨子里竟然还是个强势之人。 杨兼说:放心,河间王看起来是威胁你,其实是有求于朕,想要趁火打劫?先抻他一抻,不需要理会,看他着不着急。 杨广点点头,说:听父皇的。 真乖。杨兼揉了揉儿子的小脸蛋儿。 杨广又说:是了,父皇,刺客的事情如何了? 杨兼把刺客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说:韦艺去审问了,我儿真是操心的命,不必想这么多,父皇自会处理的。 杨兼勒令杨广回去歇息睡觉,因着受伤,杨广早早便歇息下来,第二日天色还没亮起来,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却听得一阵嘈杂的动静。 杨广都没起身,更别提杨兼了,杨兼还在熟睡,听到动静被吵了起来,蹙着眉头,说:甚么声音? 天子!中官何泉的声音很急促,在殿外朗声说:天子,您起身了么? 何泉深知杨兼的作息时间,毕竟已经伺候了这么久,他知道杨兼这个人不喜早起,如果能休息一定会休息,所以一贯不会打扰杨兼。 今日却不同,何泉在外面如此急切,应该是有大事儿。 杨广应声说:何事? 何泉说:回天子,昨日活捉的刺客都死了。 杨兼本来还迷迷瞪瞪的不想睁眼,但是听到这句话,猛地睁开眼目,翻身坐起来,说:怎么会都死了? 杨兼快速披上衣裳,让何泉进来,何泉回禀说:刺客不肯招认,韦将军昨日在监牢审问了一晚上,只是离开了一会子,再回去看时,刺客已经全部被杀,没有活口。 杨兼快速穿戴洗漱,加了一件披风,便往牢狱而去,小包子杨广也要跟着,两个人穿的父子同款,一大一小两个披风,简直就是亲子款。 二人来到牢狱门口,韦艺正在牢门守着,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敢离开了,全程眼睛盯着,眼看着天子和太子来了,拱手说:拜见天子,拜见太子。 杨兼说:里面情况如何? 韦艺回答说:全部刺客,都已经死了,没有一个活口,全都一刀割喉,手法干脆利索是行家。因着知道天子要来,卑将令人全都退出牢狱,甚么也没敢动。 杨兼和杨广要入内,韦艺迟疑的说:这里面肮脏的很,太子还是 韦艺说的太委婉了,并不是里面肮脏,而是里面太过血腥,所有的刺客都是一刀割喉,可谓是鲜血横喷,在韦艺眼里,虽然杨广老成持重,但终归是个小娃儿,这种场面若是被小娃儿看见了,岂不是要做噩梦? 杨广却木着脸,说:无妨。 众人进入牢狱,一股子血腥气扑面而来,萦绕在昏暗阴冷的牢房中,往里走几步,果然看到阴湿出来的血迹,汇聚成河,好像川流,一点点蔓延而来。 杨兼忍不住皱了皱眉,怪不得韦艺不想让小包子杨广进来,这场面的确是太过泼辣。 牢房之中,刺客的尸身横七竖八的跌在一起,果然全都是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