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杨广不在,所以这口儿他是食不到了,杨兼自己坐在案几前用晚膳,只觉得晚膳食得不热闹,因着没有小包子的吃播,杨兼只觉得美味的猪蹄,还差点甚么滋味儿,吃起来没有平日里香甜。 杨兼放下筷箸,说:太子还未回来么? 宫人回话说:回天子,太子还未归来。 杨兼用了膳,稍微饮了点水,批看了两卷文书,放下文书,说:太子回来了不曾? 宫人回话说:回天子,太子还未归来。 杨兼揉了揉额角,继续批看文书,等文书批看的差不多,灯火燃尽,杨兼第三次问:太子回来了么? 宫人回话说:回天子,太子还未 他的话说到这里,杨兼的脸色已经沉下来,黑压压的,这么晚了,马上要门禁,便宜儿子也不知在做甚么,难道小小年纪便要学会夜不归宿了? 宫人还未回答完,突然改口,说:人主,太子回来了,太子回来了! 果不其然,哒哒哒的小靴子声响起,杨广从外面走回来,走进路寝宫的太室。 杨兼看到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一颗心终于放下去,说:去哪里胡顽了?去了这么久? 杨广只是说:儿子去了一趟大冢宰的府上,与柱国切磋武艺。 杨广只字不提牛舌饼的事情,因着他的牛舌饼还未做成功,头一次以失败告终。杨广烫了手掌,掌心里都是水泡,大家忙乱的给杨广医治,结果忘了烤制的牛舌饼,等回去一看,牛舌饼都烤成黑石头了,黑黝黝的一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别说是难看了,还散发着焦糊的刺鼻味道,根本不能入口。 杨兼绝对想不到儿子想要做牛舌饼,听说他和宇文会切磋,也没追问,时辰不早了,明日杨广还要去露门上学,今日便早些睡下。 杨兼准备带着便宜儿子沐浴,沐浴之后便歇息下来。 沐浴这种事儿,以前也经常有,起初杨广是不愿意和杨兼一起沐浴的,毕竟杨广的内心是个成年人,不过久而久之,也就放弃抵抗了,任由父皇高兴就好。 杨兼特意让宫人将热汤煮的温暖一些,小包子大冬日的在外面跑了一圈,热乎乎的泡个澡绝对暖和又解乏。 哪知道小包子杨广刚一进热汤,突然嘶!!狠狠抽了一口冷气,一张小包子脸皱得满处都是褶子,咬着小嘴唇,好似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儿子?杨兼连忙去查看,杨广抽了一口冷气,还想要藏着掖着,摇头说:无、无妨。 杨兼见他背着手,仿佛藏了甚么似的,说:快让父父看看! 他说着,掰开杨广的小肉手,掌心里赫然全都是水泡,水泡不能沾热水,杨兼还让宫人将热汤烧的热乎乎,杨广一下水,登时烫的掌心几乎沸腾起来,刺辣辣的疼,那些水泡一个肿成两个还要大。 杨兼震惊无比,来不及问杨广是怎么伤的,赶紧哗啦一声,抱着儿子从热汤里出来,也不擦干,披上衣裳,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膀上,将小包子塞进被子里以免着凉害了风寒,朗声说:来人!去请徐医官! 大晚上的,今日不是徐敏齐值班,早就从宫中离开,回了宅邸,刚进家门没多久,便看到刘桃枝风风火火的策马而来。 徐敏齐苦着脸说:刘刘将军,下下臣真的没没没有再给你的汤药加五味子了,求求求刘将军放下臣一马啊 刘桃枝眼皮一跳,说:谁跟你说这个事儿,太子病了,人主叫你进宫去。 徐敏齐被接进宫来,提着药箱跑到路寝宫,本以为这天气冷的很,太子是害了风寒之类,哪知道太子竟然是外伤病。 两只小胖手上一边一溜儿的水泡,看起来触目惊心的,而且水泡显然受了刺激,红肿不堪。 徐敏齐赶紧拿出外伤药来,给小包子杨广涂抹好,处理了伤口,伤药很管用,凉丝丝的十足阵痛,杨兼看到儿子的小脸蛋舒展开,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徐敏齐又叮嘱了好几句,每日上药,不要碰水等等,这才提着药箱离开了。 杨兼的头发还湿乎乎的披在肩膀上,走过来坐在床牙子上,说:好点了没有? 杨广点点头,嘴硬的说:无妨。 杨兼仔细检查了儿子的小手掌,说:这是如何弄得?烫成这样? 杨广才不会告诉杨兼,全都是牛舌饼的错。 杨广抿着嘴唇不说话,杨兼知道他的性子,便说:罢了,手上不疼了就早些睡下来,明日不必去露门了,父父给你告假。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