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很大可能会放过宇文邕。 但 杨兼已经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有庞大的群体,这些人也会放了宇文邕么?人多口杂,一旦暴露,难免传扬出去,到时候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不只是害了宇文邕,也是害了杨兼。 尉迟佑耆想了很久很久,这简直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今日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好像无法再隐瞒下去,一定要找杨兼商量商量才行。 然而谁知道就在这时候,这么凑巧,尉迟佑耆来找杨兼,杨兼却出了城,往南面去了。 糟了!尉迟佑耆惊叹一声,如果杨兼发现了端倪,而不是从自己口中听闻,会不会产生甚么误会? 尉迟佑耆来不及说清楚,调头便跑,大步冲出府邸,一刻不停翻身上马,喝马快速向城门冲去。 尉迟佑耆心里犹如擂鼓,疯狂催马快跑,听说杨兼离开没有多久,或许能够赶上,他一路飞驰,然而到了老宅门口,还是没有看到杨兼的人影儿,唯独看到两匹骏马拴在老宅外的大树上。 尉迟佑耆一颗心脏几乎悬在嗓子眼儿,这是杨兼的马,绝对不会记错,杨兼已经入了老宅? 尉迟佑耆不等马匹停下来,翻身跃下马背,一刻不停的冲开老宅的大门,脚下一绊,噗通一声直接摔在地上。 小玉米?一个笑声说:还没过年呢,行这么大礼也是没有压岁钱的。 尉迟佑耆抬头一看,是杨兼! 杨兼面上带着和往日里一模一样的微笑,并没有芥蒂、厌恶,也没有任何疏离和猜测,不止如此,还伸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世世子?尉迟佑耆怔愣的说:你 杨兼领着小包子杨广,身后跟着近卫元胄,笑着说:小玉米,听说你用全部的家当置办了一个宅邸,我特意过来看看,这宅子也不如何好,你用了多少财币,怕是做了冤大头罢? 尉迟佑耆抿着唇角,紧紧盯着杨兼,说:世子进去看过了么? 杨兼摇头说:没有,我们来的时候,主人家不在,自然不好擅入,这参观宅邸还是要主人家带路才好,不是么? 杨兼似乎话里有话,尉迟佑耆心头狂跳,说:世子言之有理,还请世子随佑耆来罢,佑耆有要事,想要禀报世子。 杨兼点点头,说:走罢,带路。 尉迟佑耆心中紧张,双手攥拳,掌心里都是冷汗,带着杨兼一行人往里走,到了最里面的,最偏僻的院落,尉迟佑耆站定在边角的一处屋舍门口,说:这里面是世子的一位故人,其实佑耆早就该给世子引荐了。 他说着,吱呀一声,动作僵硬,慢慢的推开屋舍大门。 屋舍里的布置很简单,转身大小,一张简陋的帷帐床,一张案几,案几上摆着两只耳杯,地上甚至没有席子。 杨兼迈过门槛走进去,站定在屋舍中,左右一看,屋舍中空空荡荡,却没有一个人影。 人人呢!?尉迟佑耆吃了一惊,震惊的说:怎么怎么没人?不可能 杨瓒特意避开了人烟,独自一个人到外面来散一散,他牵着马走了一会子,天气很冷,马上又要黄昏,便准备调转马头往回走。 才走几步,竟然迎面看到有人走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人烟鲜少,没想到竟然如此冤家路窄,来人正是赵国公宇文招! 杨瓒看到宇文招,本想翻身上马,驱马离开,宇文招动作很快,已经拦在杨瓒面前,抓住他的马辔头,不让杨瓒离开,笑眯眯的说:三郎主怎么一看到我便要离开?怎么?我的面目便如此可憎? 杨瓒冷冷的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与赵公并非同路中人,没甚么可说的。 是么?宇文招却说:可据我所知,这些日子三郎主寝不能寐,食不能咽,难道不是因着听了我的话,才如此心事重重的么? 杨瓒抓住马缰,冷声说:放手。 宇文招依然抓住马辔头不放,说:承认罢,你也并非是甚么正人君子,你心中其实早就蠢蠢欲动,只不过听了我的话,那份丑陋更加明了了,不是么?你一直嫉妒你的大兄是世子,凭甚么他是世子?明明你更聪明,你更得隋国公的偏爱,可他年长了你几岁,他便是世子,而你一辈子都是老三。不只是身份和地位,就连女人,也是看上了你大兄的皮囊,而看不到你,你的才华横溢,你的锋芒光彩,全都被他掩盖住,只要有他在,你根本无处绽放,不是么?只要有他在,顺阳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