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一心想为犬子寻一女子成亲。卑职也是有着私心,希望在卑职有生之年,还可以帮着犬子养大孙子,等到卑职不在了,犬子也能儿孙满堂有人照顾他。不至于让他孤苦终老。” “那杨家说,他们家的女儿愿意与卑职家联姻。卑职自然是大喜过望,同意了这门亲事。” “后来,卑职才知道,原来那杨家大小姐并不同意,乃是被她的父亲继母逼迫。而杨家更是利用与卑职联姻的机会,强夺了陆家的络子作坊。” “卑职知道了之后,立马补救。毁了两家的婚约,同时为杨家大小姐追回她娘亲多年的嫁妆,还有这些年杨家该给她的补偿。” 杨知县说得可是极其的清楚,他是受害者,被杨家给骗了。 好在他知道后不仅马上改正,而且还为杨家小姐拿回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这些东西并非是杨家的,而是杨家大小姐的。 “因为知府大人是杨家大小姐的亲舅舅,将杨家大小姐给接回府中照顾。卑职这才将那些银子送到了知府大人这边。” “卑职是真的没想到,知府大人与杨家大小姐如此大义,将自己的银子全都捐了出来,用在文庆府百姓身上。” 杨知县的这些话一出口,杨夫人身子晃了晃,差点儿都要跪不住了。 “田春生,看来,这是有人在诬告你了。”惠王看向了田春生。 田春生抱拳,没有说话。 “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民妇家被害得……”杨夫人还想再说,却被惠王直接打断,“来人,把她拖下去,关入大牢。等本王看完流民,再审。” “是!”护卫应了一声,刚要过去拉杨夫人,杨夫人急忙大叫,“大人,民妇冤啊!真的冤啊!” “我们家都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了……我们苦呀!” “大人,是否可以好好审问审问?学生见她似乎确实有冤屈。”贾老可还在地上跪着呢。 他这么大的年纪,膝盖疼得不行不行的,腿都快要跪僵了。 但是,惠王不开口让他起来,他是不敢起身的。 就算是这样,他竟然还有勇气开口,陆云溪不得不佩服贾老这不知死活的本事了。 他是不是在文庆府被人追捧的太得意忘形了? 不过就是有一个户部侍郎的学生而已,那个学生能跟王爷比吗?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敢这么说话。 “本王的话,你不曾听到?”惠王只是目光淡淡的扫向了贾老,就这平淡的一眼,那身为上位者的气势,便压迫的贾老情不自禁的弯腰低头。 “你这样的还在教书?真是误人子弟!”惠王说罢,拂袖而去。 惠王的一句话,可是否定了贾老最在意的事情。 让他噗通一下瘫倒在地,惹得旁边跟他关系好的百姓赶忙的过去查看,生怕他发生什么意外。 至于杨夫人,早就被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彭元洲眸色暗了暗,一咬牙,还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杨夫人竟然一定用都没有。 惠王怎么会这么明显的偏向田春生呢? 还有那个杨知县,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彭元洲心里是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快速的跟上。 这边的事情暂且算是田春生过关了,但是等着见到流民,他看田春生怎么办? 还有流民在,彭元洲低落的心情快速的恢复正常,跟了上去。 从山下到村子里面,还需要一段距离。 一行人步行进山,路上还有残留的冰,可以说,并不是多么好走。 速度慢了一些,但是,惠王并不在意,一路上,他关心的问着:“那些流民在你们村子里可还好?” “好呀。”陆云溪重重的点头。 惠王听完,忍不住笑了:“好就好。” 跟在后面的彭元洲则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在山里住着,能有什么好的? 陆云溪说瞎话说的跟真的似的。 别以为这件事情是可以打嘴仗糊弄过去的。 他这边可都是有底儿的,流民的人数什么的全都登记在册。 最重要的是,那些流民全都按了手印的。 是不是流民,是不是有人冒充……一查便知。 彭元洲可是信心满满,就等着彻底的看田春生的笑话。 有着这个盼头,彭元洲也不在意山路难行,跟着大家伙愣是没掉队。 “到了。”陆云溪突然站住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