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塞洛斯的事,或许是你并不想要去思考。你在和艾伯纳单方面冷战,他尝试了很多次想要向你解释,但你避而不见。你不在乎真相,或者他的理由。 但你和艾伯纳关系的冷淡,并没有影响婚礼的进程。? 你开始忙碌起来,无数裁缝和珠宝商开始频繁出入庄园,你每天要花上一大半的时间,站在镜前像玩偶一样任人摆弄。 “安,你觉得这样安排可以吗?” 父亲的声音传来,你好像才猛然惊觉自己已经出神了很久。你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能随意点了点头。 你听到父亲叹了口气,“安,你有心事。” 你扯开一个笑容,只是在你抬头,面对那双锐利得几乎可以戳破任何伪装的眼睛时,你的嘴角无力地落下。 你垂下眼,轻声说,“我只是太累了,父亲,您知道,礼服和首饰的事,至于仪式,您安排就好。” 父亲打量了你一会儿,片刻摇了摇头。 “看来艾伯纳确实不合你心意,不过安,这是你的第一次婚礼,而且对方是莱昂。” 你闻言抬头,父亲注视着你,你察觉到你成长的十多年间,那眼眸中盈满的,熟悉的宠溺与纵容消失了,失去遮掩后,那湛蓝的颜色显得更加冰冷。那是父亲本来的样子,而你,已经不再是个需要哄骗安抚的孩子了。 “你不喜欢他,也省去了许多麻烦事。”? 他察觉到你情绪的低落,习惯性地走上前来,想要抚摸你的头发,只是举起的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落到了你的肩上。 他轻轻拍了拍你的肩,“你是个好孩子,安。至少我希望你能稍微开心些,我想给你最好的。” “这是补偿吗?”? 你轻声问。 父亲笑了,却没有回答,“关于艾伯纳的母亲,你知道些什么?” 你皱起眉,“他母亲是伯爵的第二任妻子,我记得她很早就病逝了。” 父亲摇头,“他母亲很受爱戴,就算是他哥哥也很喜欢她,不过,她不是病逝。” 你惊讶地抬起头。 “这是桩丑闻,她母亲爱上了家仆。” 他转过身,注视着你,你感到脊背一阵发凉。但他却好像没有察觉你的异常,只是笑了笑。 “安,你从来都让我很放心,你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笑着说,“如果不喜欢那个玩具了,你可以挑几个新的。” 你的紧张根本毫无必要,父亲不在意你爱上谁,只要不妨碍家族利益。你早该知道的,伊尔凡提亚永远是优先考虑的选项。 “不用了,父亲,他只是有些不听话,”? 你表现得毫不在意,“而且,我喜欢自己调教的东西。” 父亲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去和艾伯纳谈谈,你最近对他太冷淡了。” 你走出父亲的书房,艾玛悄悄拉住了你。她看上去有些苍白,你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塞洛斯了,她作为女仆长负责你的起居。 “小姐,”她有些迟疑地开口,“我知道塞洛斯冒犯了您,只是,他病得很严重,是不是需要替他请一位医师。” 你猛地停下脚步,“他什么时候病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或许是被你严厉急切的语气吓住了,艾玛支吾了一会儿,轻声说,“仆人们,都知道他惹您生气了,他们说…”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说什么?”? 你冷声道。 “说,说您,”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你一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