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邀请艾伯纳来庄园一同鉴赏艺术品。他在绘画上很有造诣。没有遗传母亲的天赋一直是你不为人知的隐痛,你很长一段时间都担心父亲会因此失望。 不过看起来有人很好地弥补了这点,你百无聊赖地翻着书页,这样想道。他似乎总能比你做的更好,那天你心烦意乱,输了他十几局。 你总是输,面对他的时候。你放下书,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周围异常安静,艾伯纳应该结束和父亲的会面了,但他还没有出现的迹象,你感到一阵莫名的焦躁。 你走出书房,向侍女询问艾伯纳的行迹,显然她们都不清楚。塞洛斯也不在,他一向对你的情绪感知敏锐,察觉到你的疏远,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你面前了。 或许艾伯纳还在画室,你想,起身朝那里走去。你本不想从花园偏僻的小径绕路的,那里虽然景色优美,但你显然无心观赏。但在那个岔路口,你却不知为何还是踏上了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道。 那里也建着行宫,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只是现在天气凉了,便少了许多人烟气息。你站在廊前,乳白的石墙面上攀附着的,原本葱郁的枫藤与地锦已经凋落,泛出枯黄。你踏进房内,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有人在这,你敏锐地察觉到了。或许是侍女正在偷情,你无趣地想,庄园里发生的琐事太多了,你通常不放在心上。你向前走着,隐约看到长榻上交缠的两个身影。 是两个男人。 你心下一跳,定睛去看。金发和黑发,熟悉得惊人。你按捺着几乎要剧烈跳动到挣脱身体的心脏,走近了。艾伯纳把塞洛斯压在身下,你听到他熟悉的喘气声。 你感到血液仿佛那一瞬间冲向了大脑,无数声音一齐响起,嘈杂,蒸腾的温度,即将爆炸的脆响。你下意识咬紧牙关,脸部的肌肉酸疼并颤抖。 “你们,在干什么?”你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响起。 艾伯纳先看到了你,他从塞洛斯身上起来,他看上去并没有被抓个现行的窘迫,几乎就像一个被主人问候招待是否合心意的客人一般。他甚至朝你轻松地笑了。 “哦,小安娜,不要误会,这不是我的本意。” “够了,”你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请您出去,莱昂先生。” 你甚至没有朝他大喊大叫,你的心里翻滚着岩浆,暴怒的,毁灭的,而它们只有一个出口。 你看着塞洛斯,他的裤子被扯到一半,露出了臀部,上面有清晰的,被玩弄的痕迹。他低垂着头,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请您出去。”你重复了一遍,向躺在榻上的那人走去。你听到艾伯纳离开的脚步声,这里只剩下你们两人了。 你俯下身,拽住他的头发使他仰起头来,他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剧烈颤动着。你压抑着,轻轻开口,“是他强迫你的吗?” 他脸上浮现了痛苦的神色,却没有回答,你狠狠地拽着他的头发,他一声不吭。 “回答我!”? 你低声吼着,另一只手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不…”他微微睁开眼睛,他的眼睛仿佛无机质的黑色玻璃球,“是我…” 你听不下去,你感到火焰将你完全点燃了,疼痛,皮肤在灼烧,身体好像要分崩瓦解。你扇了他两巴掌,用力地。他的脸迅速红肿了起来。 “你是犯贱吗?没有人玩弄你就忍不住发骚?”你拉扯着他的身体,他好像完全失去灵魂的布偶,任你动作,你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你这个贱货,你….”你收紧着手上的力量,紧咬着牙齿,“你是我的,是我的!” 你冲着他大吼,起初只是动物般的低声嘶吼,后来你几乎听不到声音,只有画面,仿佛世界在静默中爆裂,你只记得无声的喊叫,他被扼住喉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