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不愉快似的。 皇太女参与理政还没多久,朝臣们都摸不透她性情,见状不禁暗地里猜测:到底是因为她性情软弱,对付不了这个刑周明,还是因为她忌惮宫里边儿的雁安君,不好下狠手? 又或者这位皇太女是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物? 朝臣们心里边儿各有猜测,脸上却分毫都没带出来,耐心的等了两个月,却见她仍旧没什么动作,之前半提着的那颗心便放下去了,渐渐的,对这位未来的储君便只剩了面子情,私底下不甚敬重起来。 刑周明因此日渐得意,行事也逐渐张扬起来。 雁安君听闻此事,便使人给邢家传话:“皇太女是君,邢家与吕家是臣,向来只有臣敬君,哪有君上对臣下退避三尺的道理?” 刑周明挨了这么一句训,便有些不自在,嘴上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再见了燕琅,也不过低头施礼,略微说几句话,至于她安排给工部的活计,却是催一次动一下,缓慢至极。 又这么过了一个月,刑周明刚从衙署出去准备上轿,就见家里边的门房骑着马一路飞奔着过来了,见了他之后忙急声道:“老爷,出事了!管荣一家子人都被锁拿了,说是犯了事,叫带去京兆尹呢!” 管荣是刑周明之妻吕氏的陪房,也是吕氏的心腹,素日里经手的事情多了去了,刑周明一听说这家子人被捉拿,当即变了脸色,顾不得回府,便直奔京兆尹府去。 京兆尹府里边儿正在审案,刑周明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见里边儿传来的哭喊声,想要进去阻拦,却被外边儿官差给拦住了。 “放肆!”刑周明怒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外边儿刚闹起来,京兆尹就叫师爷过去瞧瞧,师爷见刑周明身上还穿着官服,就先近前去行个礼,然后毫不客气道:“这位老爷,此处是京兆尹府,不是尊驾宅院,若是再呼喊吵闹,怕是也要请您进去,挨一通板子了。以官阶职位阻碍审讯,咆哮公堂,京兆尹即便想手下留情,大荣律令也不允许啊。” “你!”刑周明的脸色铁青。 他在京城蹦跶了这么些日子,也算是个熟面孔了,京兆尹府的官吏们瞧见他,却是神色各异。 “等着瞧吧,”有经年的老吏对手底下的衙役说:“长城都是被蝼蚁蛀坏了的,更别说这样看起来繁盛的门第了,当家主母的陪房一抓,用不了多久全家就得玩完!” 刑周明知道管荣家的屁股底下不干净,也知道这事儿闹将起来,吕氏绝对是逃不掉的,想要以权压人,奈何这法子已经被那师爷三言两语给堵死了,可要是在这儿干站着…… 难道就这么束手就擒,引颈就戮?! 这么短的功夫,刑周明脑门上冷汗都出来了,风吹过来,冷飕飕的凉。 他拿袖子擦了一下,赶忙吩咐之前来送信的门房:“快到吕家去走一趟,将此事告知岳母,叫他们务必早做打算!” 门房应了一声,正准备走,就被人给拦住了。 京兆尹府门外进来几个差役,一把将门房按倒,然后就是一通拳脚:“便是你这厮方才在闹市奔马,还伤了人?好大胆子!” 领头的人道:“带下去,给他三十杖叫醒醒脑子!” 刑周明早就急的六神无主,好容易想了个法子,送信的人又给拦住了,见状气怒道:“打狗尚且要看主人,你们可知道那是谁家的奴才?!” 领头的人便道:“这位老爷,我们都是当差办事的,只知道当街纵马不对,纵马伤了人更不对,这人被抓获归案,加以惩戒,这难道也错了吗?!” 刑周明被怼的说不出话来,见那领头之人表面恭敬,脸上却遍是讥讽之色,只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京兆尹府没问过他意思,便直接锁拿了邢家主母的陪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