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的世界,然而他毕竟有着原世界里边儿几十年的记忆,即便千辛万苦做了思想准备工作,也无非是暂且向陆湘南低头,生个孩子再想办法除掉她罢了,两男共事一妻这种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他们是夫妻啊,即便感情淡漠,那也是领了结婚证的,陆湘南这个贱人,怎么敢光明正大的领着外边儿的野男人回来?! 当着他的面,她一点躲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怎么,这是指望他心平气和的接受,然后兄弟相称? 蒋文渊出离愤怒,心脏肺腑里边儿就像是有一把火再烧,他深吸口气,指着时熙道:“你,滚出去,马上滚!别叫我动手!” 呦呵,这就受不了了? 燕琅在心里冷笑——当初,你可是直接把小三和私生子领进门,叫陆湘南和她们和平相处,漠视蒋文梅管小三叫嫂子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受不了了? 她心里冷笑,脸上也没遮掩,目光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半个字也没对他说。 时熙是选秀出道的,还拿了一个相当好的名次,能走到这一步,要么是背景特别硬,要么是能力特别强,他出身一般,手腕却异常出众,看人脸色说话这点小事,更是拿捏的炉火纯青。 蒋文渊长得不算丑,但比其选秀出道的时熙无疑就差了一档,时熙眼睛也尖,一眼就发现蒋文渊脸上还有未曾消去的红肿,显然是挨过打,再想起他连个孩子都没有,夫妻关系冷淡如冰,心里不禁暗暗叫好。 “已经很晚了,陆总,外边儿冷,您今晚喝的不少,先去歇着吧,”他没有理会蒋文渊,而是向燕琅体贴入微道:“你们是夫妻,我是外人,我不想你们因为我而吵架……” “……”蒋文渊:“????” 他被气笑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你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吗?深更半夜,你跟我的妻子一起回家,现在又假模假样的装可怜?!” 时熙也不搭腔,只柔弱的看着燕琅,道:“您先生他好像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哎。” 蒋文渊心火翻涌,冷着脸近前几步:“你马上滚!这是我家——” 这话还没说完,他脸上就重重挨了一耳光,难以置信的抬起脸,就见陆湘南不耐烦的看着他,鄙薄道:“看看你现在的嘴脸,跟容嬷嬷有什么两样?!蒋文渊,这是我家,我的房子,婚前财产,只属于我一个人,明白吗?!” 她拉着时熙的手,冷冷道:“他是我的人,你忍得了就忍,忍不了就滚,就这样!” 那一耳光打的有些重,但当着小三的面被妻子打一耳光的屈辱感,却远胜于那一耳光所带来的疼痛。 蒋文渊回想起自己这一整天为讨好陆湘南而做的努力,有种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结果被一脚踹开,还被吐了一脸痰的屈辱,没有恢复好的脸颊火辣辣的痛,但再怎么难受,也不会比尊严被人践踏更加痛苦。 他捂着挨打的那边面颊,阴沉着脸不说话,时熙神情幸灾乐祸,语调却很关切,婊里婊气的道:“呀,陆先生,陆总今晚喝多了,脾气也有点大,你别放在心上啊。” 蒋文渊心里积压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一个出来卖的,也配跟我说话?!” 时熙是素人出道,什么难听的没听过,他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生气:“都是陆总的人,我是出来卖的,您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道:“现在真的很晚了,陆总也是真的很累,您别胡闹了,好吗?” “我胡闹?!”蒋文渊咆哮道:“你他妈的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说我胡闹?!” 燕琅淡淡笑了一下,道:“我说他有资格这么说,那就是有资格。” 她一指门外:“蒋文渊,你这么有骨气,那就别在陆家呆了,滚,立刻滚!” 蒋文渊曾在商海叱咤风云,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刚跟陆湘南结婚那会儿,他也没真的受过什么委屈,这会儿简直被人踩到脸上拉屎了,哪里还能忍得下去,目光阴毒的看了那对狗男女一眼,转身愤愤离去。 “等等。”燕琅却忽然叫住了他。 蒋文渊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怎么,你后悔了?” 他冷笑道:“陆湘南,我告诉你,我蒋文渊也有骨气,不是你说几句好话就能回心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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